幫吳墨上完藥後,吳二白擦了擦手,坐在一旁椅子上,又恢復成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看著帳篷裡其餘幾人,慢條斯理說道:“說說吧,你們幾個遇見什麼情況?在哪裡碰見小墨的,怎麼一個個都帶著傷?” 看著幾人飢餓疲憊地樣子,貳京讓人搬進來幾把椅子,又端進來一些吃的。 等著他們坐下休息,自己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順手帳篷門簾掛好,同時守在外面防止被人打擾。 聞著香噴噴地飯香味道,吳斜幾人實在是忍受不住,端起碗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除了解語花還保持著一定禮儀,其餘幾人就跟豬吃食一樣,嘰哩咕嚕響個不停。 如果沒有人吃東西還好一些,但是現在整個帳篷裡都是飯菜的味道,吳墨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 “我說你們幾個還有沒有人性?” 吳墨背上有藥,只能趴在床上,怒喊道:“這年頭還有沒有兄弟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能餵我一口?” 可帳篷裡除了大口咀嚼吞嚥的聲音外,並沒有人搭理吳墨。 好似這幾個傢伙一致將他視為空氣。 “哎呀,真香啊,這大肉塊,嘖嘖.......”王胖子從碗裡夾起一塊肉,宛如在欣賞古董般,對著燈光看個不停。 他這一手可將吳墨氣夠嗆,恨不得下地咬死王胖子。 不過吳墨也不是個省油燈,就算是吃不到,那也不能讓王胖子吃開心。 他冷笑道;“喲,胖哥,這是在欣賞你媳婦的身姿呢?真是好可惜啊,沒讓你兩口子見一面,就被扔鍋裡了,不過也不要緊,夫妻最重要的就是融為一體。” 說到這,吳墨停頓一下,接著壞笑道:“就是有一點我有些說不出口,這哥幾個哪個嘴也沒閒著,你這頭上有點綠啊?” “我靠。”王胖子看著那塊肉,真想直接扔在吳墨腦袋上。 解語花剛夾起一塊肉,聽到吳墨這麼說,瞬間感覺沒有了食慾。 他無奈地看了吳墨一眼,默默地夾起了旁邊的青菜。 吳斜看著手裡的肉,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後來一狠心,還是塞進了嘴裡,畢竟肉這玩意誰吃誰香。 至於王胖子頭上是否變成青青大草原,以及吳墨的無差別攻擊,在飢餓面前,屁也不是。 張麒麟極為淡定,拿著筷子默默地吃著飯。 好似周圍所發生的一切,對於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當然,如果忽略他剩下的幾塊肉,這個說法倒還真有些可信。 想來在不通人情世故,對於朋友妻不可吃這一說法,老張同志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幾人當中,只有黑眼鏡最為缺德。 帳篷不是很大,坐的人又多,黑眼鏡正好坐在吳墨床頭不遠的地方。 這傢伙他不僅大口吃肉,故意吧唧嘴,甚至將張麒麟碗裡剩下的幾塊肉,也都夾到自己這裡。 每咬一口,他都要用筷子夾著肉在吳墨面前晃悠一圈。 這才將吃的送入嘴裡,再愉快地吞嚥起來。 “叔啊,您看看,多殘忍。”吳墨手劃了一圈,最後指向黑眼鏡身上。 酸溜溜地說道:“就這貨,吃著咱家的,喝著咱家的,還虐待您可愛的小侄子,您說這是人乾的事?” 吳二白看都沒看吳墨一眼,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少看吳墨一眼,壽命多活一年。 解語花吃了幾口,將碗放到一旁。 面向吳二白鄭重其事地說道:“吳二叔,這次事情有轉折,是這樣的.......” 他從張麒麟發現泡麵桶開始講起,一直說到他們從水裡遊了出來結束。 吳墨像是聽評書一般,聽的是津津有味,要不是兜裡沒有錢,他都能大喊一聲“打賞。” 吳斜在旁邊時不時補充幾句,就這樣當幾人講完事情經過,天色已經開始放亮。 吳二白點燃根菸,若有所思地說道:“嗯,看來當年的事情確實有蹊蹺。” “什麼蹊蹺?”吳墨簡直要好奇死了。 他伸著胳膊使勁拽了吳二白一下,追問道:“叔,您快說啊,俗話說,說話說一半,以後沒老伴,您看看,這麼大歲數我還沒個二嬸,就是您總是話不說完的原因。” “你給老子閉嘴!”吳二白揮手拍開吳墨胳膊,怒吼道:“你再說幾句廢話,信不信老子把你嘴給縫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