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景無壓力不出遊,人無壓力像只猴。 吳墨為了不動刀動槍累到自己。 編造出的每一個故事,幾乎都是張嘴就來,壓根不需要打草稿。 他憑藉著手中廓爾喀軍刀和一口流利地古尼泊爾語言,外加多年以來在酒桌上練出來的口才,愣是將這位身心受挫嚴重的尺尊公主說動心了。 “你,真的?” 尺尊公主貪婪地盯著吳墨中刀,不知看了多久。 多久了? 自從嫁給了那個人,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家鄉的訊息了? 父王胸口還疼嗎? 母后冬季還會咳嗽嗎? 哥哥們還是那樣的英俊神武嗎? 自己養的那窩小兔子有沒有長大? 過往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席捲而來。 尺尊公主心疼的厲害,身體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 頭頂上的嬰兒感受到母親情緒不安,哭的聲音越發慘烈。 母子二人同時陷入傷感情緒。 身下那位沒有眼睛的少年,昂著頭慌亂不已。 吳墨頭都大了。 女人也忒難哄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哭頂個屁用啊。 當然了,你要有孟姜女那兩下子能哭倒長城? 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 沒那兩下子,還不趕緊想招? 有哭的功夫,琢磨點正事不好嗎? 林楓被嬰兒聲音吵的心煩氣亂。 他想要說幾句吧,又不會古尼泊爾語,只能衝著吳墨高喊道:“老二,你傻站著幹屁,不會把糖塞那玩意兒嘴裡嗎?”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吳墨二話不說,直接將棒棒糖塞到了嬰兒手心裡。 嬰兒抓住糖,輕輕舔了幾口。 骷髏一般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跟著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 再醜陋的男人,在自家母親眼裡也是一位小天使。 尺尊公主被兒子的笑聲感染,身上悲傷的情緒漸漸消退。 吳墨見這招好使。 又從兜裡掏出兩根棒棒糖,一股腦地都扔給了小嬰兒。 尺尊公主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 吳墨見好就收,語氣親切地說道:“公主殿下,我受您家族後人所託尋找您的蹤跡,既然找到您了,我想詢問一下您是要跟我走呢?還是...” 他早就不是當年的楞頭青了。 鋪墊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詢問一下出口在哪裡嗎? 解語花幾人總算是聽到吳墨問到了關鍵問題,一個個長出了一口氣。 再讓這小王八蛋扯犢子下去,還不知道要將話題扯向何方? “走?”尺尊公主醜陋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我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能走到哪裡呢?再者說,縱然我們想離開,可破不了咒語有什麼用呢?” 吳墨把“咒語”二字重複了一遍,臉色一板,神色有些凝重地詢問道:“什麼咒語?您能說清楚一些嗎?” 尺尊公主先是狐疑地瞧了瞧吳墨,好半天慢了半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嘆息了一聲,“是了,你們也進了這座廟,如果破不了咒語,誰也離不開這裡。” 吳墨感覺自己要是繼續跟尺尊公主交流下去,腦袋上好不容易長出的幾嘬毛又要有下落的趨勢。 為避免自己年紀輕輕得高血壓。 他實在不想委屈自己裝斯文了,扯了扯嘴角說道:“大姐,咱有話說話,別瞎感概成不成?你嗓子費勁,我嗓子也不好使,咱乾淨利落的說完原因好不好?” 東北方言用尼泊爾語言轉述出來喜感十足。 即便是吳斜,黑眼鏡和解語花幾位學霸,一時間都有點沒轉過來彎兒。 尺尊公主倏地一愣。 方才還公主長,公主短的,怎麼轉瞬間變成大姐了? 大姐是什麼稱呼? 新的尊稱嗎?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決定先放過這個問題。 眼前這幾位既然是受家族所託尋找自己,那麼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離開這裡。 不得不說,尺尊公主不愧聖女名號。 她自己都被人迫害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能想著別人的安危? 屬實有點聖母心腸。 “廟被人施了咒語。”尺尊公主聲音有些沙啞,一字一句往外蹦字,“只要踏進廟門,無論生與死都離不開這裡。” “我靠?”吳墨倒吸一口涼氣,“您能說詳細一些嗎?比如施咒人是誰?怎麼能破除?還有...” 吳墨略微停頓了一下,咬了咬牙接著問道:“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