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傳統,大年三十是全家團圓的日子。 解語花打從八歲擔起解家重擔開始,每年都是在喝酒談生意爾虞我詐中度過。 他小時候每年收到的紅包都比吳斜這位發小要多的多。 只是卻不知道應該交給誰? 年三十晚上。 別的人家都興高采烈坐在一起守夜,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圍滿黑布的房間裡發呆。 一年又一年,從未間斷。 直到遇見了吳墨,他才又一次燃起對新年的期盼。 為了與吳墨一起過個團圓年,他提前一個月就開始忙碌起來。 從早到晚不停歇。 偶爾與吳墨髮條簡訊,都算是間接的休息。 霍秀秀也是如此。 奶奶去世了,偌大一個霍家幾乎沒有幾個貼心人。 所謂的哥哥姐姐如同豺狼虎豹,躲在背後暗戳戳地盯著她的身影。 一旦發現狀況,恨不得撲上來將她撕個粉碎。 時刻處在危險緊張的環境裡。 霍秀秀除了心累,再也沒有別的感覺。 如若不是答應過奶奶。 以霍秀秀如今的性格真有可能甩手走人。 至於霍家? 愛他孃的如何就如何。 聽說小花哥哥要來吳家過年,霍秀秀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頓時來了興趣。 一天好幾十條簡訊騷擾解語花,求他一定要帶自己出來透透氣。 解語花煩不勝煩。 只好給吳墨打個電話,溝通了一下資訊。 吳墨倒無所謂。 一個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多來點兒,二叔還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別人的身上。 他一點頭,霍秀秀好懸沒樂瘋。 對於年三十的熱鬧,更是期盼的抓耳撓腮。 尹南風則是另一回事。 今年是她與林楓正式確認關係的第一個新年。 按照她的想法,林楓最好去北京與她一同過年。 畢竟新月飯店太忙了,每年年關的時候更是各家聚會的好時機。 有林楓的陪伴心裡能輕鬆不少。 不過當時林楓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神色。 尹南風性子直爽,不喜歡將感情的事情藏藏掖掖引起誤會。 直接出言詢問林楓原因。 林楓沒有隱瞞,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將吳家老太太視作親奶奶。 自己如今與尹南風在一起,很想讓奶奶見一見孫媳婦兒。 尹南風自家長輩都已經過世。 一時間沒有想到這點,聽到林楓的話想了想便同意下來。 三個京都人全都為這事忙碌起來。 確定好年二十九晚上一起從京都出發去吳家老宅過年。 難得忙完所有的事情,路上閉眼放鬆一下,想象著接下來的熱鬧場景。 各種場景想象了個遍,唯獨沒有想象到會見到葫蘆娃喊爺爺。 三位久經商場考驗的精英人士,頭一次面上浮現出一種名為呆滯的表情。 愣在原地的時候,身後又開來一輛大卡車。 門一開,劉喪和黎簇跳了下來。 兩個小傢伙西裝革履,打扮的人模狗樣,只是臉上表情明顯是在憋著笑。 興奮過頭沒注意到解語花幾人。 回頭衝著身後夥計不斷招手,“快點快點,別耽擱,趕緊把箱子往院裡抬。” “劉喪,黎簇,你們在幹什麼?” 解語花挑挑眉,喊住了二人。 劉喪如今可不是小孩子,早就注意到自家老爹的感情問題。 只不過他人小言微。 說出去的話沒太大用處,也就跟著黎簇二人躲在後邊看熱鬧。 反正老爹選誰自己都不吃虧。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瞧,頓時笑了起來,“師傅,您來了?” 關於喊解語花師傅這事兒,劉喪還真是有些被逼無奈。 事情解決之後。 黑眼鏡不滿意劉喪稱呼自己為黑爺,認為太過見外,不能體現出自己與吳墨的關係。 逼著小傢伙喊自己乾爹。 劉喪寧死不從。 堅持咬定自己這輩子只有一個乾爹,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個。 黑眼鏡從善如流的改了一下,“喊乾爸也可以,自己不會介意。” 劉喪依舊不同意。 解語花想調教劉喪,以便將來輔助吳墨。 想了想,讓他拜自己為師。 吳墨對此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 劉喪成才也行,成豬也無所謂,反正自己也養得起。 劉喪內心想法很多。 他想努力多學東西,好報答乾爹和大伯的養育之恩。 兩個人一個是想學,一個是想教,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