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王胖子琢磨半天提出一個可能性。 話一出口,就被林楓毫不留情地駁斥了。 “別逗了,誰家好人自殺前先把自己扭成個螃蟹?” 王胖子有些不服氣,反駁道:“放屁,信奉邪教的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我早年間還看見過有人把自己胳膊剁下來,叼嘴裡勒死了呢…” 王胖子一時情緒有些激動,忘了自己夥計的身份。 吳斜生怕被人發現。 左右瞧一瞧,發現其餘人都在檢視屍體,內心悄悄鬆了口氣。 他往前走了幾步,貼近王胖子後身,照著他後屁股使勁掐了一下。 好巧不巧,正好是受傷的位置。 王胖子疼的張嘴正要發出嚎叫聲,一個冰球精準地投入到他的嘴裡。 非常完美地將他吼叫聲壓了回去。 與此同時,做了好事兒非要露露臉的黑眼鏡,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喲呵,這位胖兄弟是渴了還是餓了?有點兒飢不擇食啊!” 王胖子瞧著罪魁禍首。 恨得眼珠子都想掏出來摔他臉上。 只不過被吳斜和黑眼鏡這麼一干擾,他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如今的身份問題。 身為夥計跟當家人作對是大忌。 方才口不擇言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一旦被人注意到,麻煩事兒不小啊。 吳墨其實不太在意這些事情。 拆穿如何? 隱藏又如何? 只不過應對的方式不同罷了。 眼下他的關注點是康巴洛人到底因為什麼突然死亡? 為了驗證他們的死亡原因。 吳墨,蘇難和張海客等人一致決定,解剖幾具屍體看看具體情況。 手下幾位夥計小心翼翼地搬來七八具屍體,一字排開放在地上。 蘇難掃了一眼,略有些疑惑,“怎麼全是男性?沒有女人和小孩嗎?” 夥計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老闆,我們巡視一大圈,並沒有看見女人和小孩,幾乎都是中老年男性…” “您要是想要女人和小孩,要不我們再去找一找?” 蘇難搖了搖頭,“不用,這幾人就夠了。” 說完,她抽出一把匕首,將目光投向吳墨,詢問道:“林老二,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開玩笑呢?我家黑爺是吃素的?” 吳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容。 緊跟著身形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主位。 揮了揮手對著黑眼鏡說道:“黑爺,接下來可就辛苦您了。” 語氣裡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人很想打一拳的感覺。 換成普通話就是兩個字兒--得瑟。 蘇難臉上表情像中風似的,嫌棄地樣子恨不得把吳墨當垃圾扔了。 有心想懟幾句? 又想到吳墨那張破嘴一開口就沒好話。 與其被他氣個半死,不如從一開始就掐滅源頭。 另一頭。 張海客閉上嘴巴,拎著匕首默默地走到屍體近前。 他現在對吳墨的態度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 否則怕控制不住情緒,掏刀捅對方几下。 黑眼鏡心情倍兒爽。 “我家”兩個字如同天籟之音,聽得人從上到下哪哪都舒暢。 再一瞧眼前這些康巴洛人屍體,竟莫名其妙地覺得十分順眼。 他二話不說的蹲在地上,對左側第一位進行檢驗。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刨除黑眼鏡外,蘇難和張海客的手法也非常專業。 吳墨瞧著他們的動作,腦子裡居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學無術? 緊接著又迅速掐掉這個想法。 自己一天屁事兒那麼多,哪有功夫學這個? 他為了不打擾幾人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與林楓站在了一處。 一邊抽菸,一邊低聲交談。 “瘋子,你說什麼原因會導致整個部落男人全都死亡,而女人和小孩卻不見蹤跡呢?” “你怎麼知道是整個部落?”林楓抽了一口煙,低聲說道:“我剛才大致掃了一眼,這些男性大部分是三十歲往上,年齡大的七八十歲都有...” “這就更奇怪了,三十歲男性年富力強,正是最有攻擊力和抵抗力的年紀,一夜之間大批次死亡,除了戰爭年月屠城,和平年月真是太少見了...” 解語花忽然低聲插了一句,“事情發生的應該很突然,部落的人並沒有提前做好準備。” “嗯?”吳墨扭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