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洞空間很大。 在吳墨進去談事情的時候,三組人馬分別選擇不同方向作為紮營的位置。 每一個角落都擺放了兩三個帳篷。 吳墨走到帳篷旁邊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解語花手搭在帳篷上。 正準備跟進去,吳斜一個健步衝過來,屁股一拱直接將解語花撞到旁邊。 緊跟著身體靈活的像只大耗子,嗖地一下鑽了進去。 帳篷空間不大。 頂多也就容納三個人。 而且還只能是並排躺著不亂動。 解語花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差點氣冒泡。 他左手死死地捏著帳篷簾子,面無表情地盯著衝他翻白眼兒的吳斜。 吳斜今非昔比。 別的方面先不說,氣人能力大有長進。 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意,“不好意思啊富貴,我跟二爺有事情要聊,麻煩你蹲在門口等一會兒。” 說話間又把自己的鞋脫下來,順勢遞了過去,“讓一讓,我晾一晾鞋。” 一股醇厚的味道撲面而來。 解語花好懸被燻吐了。 雖說幹這一行各種腐爛味道都聞過。 可聞過不代表就能接受。 解語花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冷冷地瞪了吳斜一眼,用力摔下門簾。 吳斜對著門簾比了個耶的手勢。 吳墨眼睜睜地瞧完一出鬧劇,鬱悶地按壓著太陽穴。 打破狗腦袋都想不通,老哥跟花哥到底為什麼對上了? 別人家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他們兩個怎麼相愛相殺? 想不明白,搞不清楚。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不去參與他們之間的爭鬥。 自己一屁股事情沒解決,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幫人做調和。 鬥就鬥吧。 俗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愛的不夠拿腳踹。 他們八成是有自己的相處之道。 也有可能對罵是他們相互之間表達友情的方法呢。 好比自己跟大兒子。 不也天天是罵來罵去嗎? 想通後,伸手將吳斜拽到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半個月前,三叔的隊伍從這裡經過,根據白毛怪所說,隊伍里人殺氣很重,不清楚三叔是不是被脅迫的…” “你能說話了?” 吳斜一臉驚喜。 他攬住吳墨肩膀晃了幾晃,聲音中夾雜著喜悅。 “我都擔憂一天了,生怕你的嗓子又出現新問題。” 表達完喜悅後,似乎才反應過來吳墨說什麼,“嗯?三叔?有他的訊息了?” “嗯!” 吳墨點點頭,內心卻對自家三叔產生了無限同情。 老傢伙要是知道自己被大侄子冷落,內心會不會很失落呢? 不過失落也活該。 一年到頭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別說失落了,再過一陣子連他長什麼樣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要不要… “三叔在哪?” 吳斜一句詢問,打亂了吳墨即將開啟的頭腦風暴。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問話。 一瞬間將吳墨拉回到了幾年前。 那個時候大哥嘴裡反反覆覆唸叨這句話。 自己當時煩的想踹死他。 甚至暗戳戳地懷疑他就是傳說中的叔寶男。 時光飛逝。 如今再次聽到這句話,怎麼反倒有種溫馨和親切的感覺? 這就是打不過就加入? “說話呀,又想什麼呢?” 吳斜瞅著自家老弟飄忽不定的眼神,瞬間明白過來臭小子的思緒指不定又偏向哪兒去了。 對於這點他也很無奈。 思緒擴散太快是老吳家的祖傳毛病,憑藉個人能力是扭轉不過來的。 “具體不清楚。”吳墨長嘆口氣,“不過在咱們前面指定是八九不離十了,只是不知道老頭子有沒有受傷,情況如何?” “你打算怎麼做?” 想到自家三叔一貫的尿性,吳斜感覺額頭青筋直蹦噠,恨不得從腦子裡跳出來變成捆仙繩,飛到三叔身上將他死死地綁起來。 省得總是逮不到老傢伙的蹤跡。 “沒想好。” 吳墨只覺得腦子裡亂成了一鍋漿糊。 他現在沒有捋清整件事情的關係,不清楚三叔來這裡是否與自己有關係? 貿然插手會不會破壞老頭的計劃? 可不插手? 老頭有危險怎麼辦? 按照大哥的說法,三叔在沙市的堂口出現了很多問題,六七層老手死的死,跳槽的跳槽。 剩下的夥計勉強撐住場子。 即便是將他們全部帶到這裡,能不能活著走到青銅門前還是兩說間。 唉! 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