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突然開口說話,帶給白毛怪的震撼不亞於重錘砸腦瓜。 他太瞭解麵包植物的特點了。 那種毒素雖然不致命,卻足以毀壞人的聽力和嗓子。 哪怕是在最短的時間吞下解藥,遺留下的症狀也會讓人在兩天內聽不著動靜說不出來一個字。 據他所知這是經歷過千百年來無數次驗證得出來的結論。 從未有過任何一次例外。 眼前男人是怎麼回事? 為何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眼裡的迷茫一圈接一圈,像是一盤盤蚊香一樣。 瞧著吳墨的眼神變換不停。 張麒麟不清楚這些事情。 聞聽吳墨開口說話,懸著的心慢慢地落回到原處。 他太清楚吳墨的性格了。 不能說話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吳墨現在的心情是悲喜交加。 既高興自己能說話,又憋屈被系統擺了一道。 算了! 不管怎麼說,能表達自己的意見就可以了。 想法很不錯。 卻壓根未曾料到,藥屬實有一些副作用。 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總想要一吐為快。 “兄弟,坐下慢慢談。” 吳墨笑眯眯地衝著白毛怪擺擺手。 雙眼不錯眼的盯著白毛怪的嘴,生怕漏掉任何一個關鍵詞語。 沒辦法,話嘮丹只能控制嗓子,不能控制耳朵。 倒不是說不能再買一粒關於耳朵的丹藥。 只不過他不想再被系統坑一把,高價弄來一個試驗品。 聽不見就聽不見吧。 能表達自己的意見總比方才要好上很多。 況且自己又懂唇語,總歸能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秉承著這種想法,吳墨主動與白毛怪開啟了溝通模式。 “你能說話了?為什麼?” 白毛怪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吳墨。 “嗨!” 吳墨一拍大腿,做出一副自己也比較意外的姿態,“誰說不是呢?我也很意外。” “會不會是看你們溝通比較困難,我一著急熱血沸騰解除了毒素呢?” 白毛怪:“……” 夫妻二人常年隱居此處,很少與外人溝通,一時間不太適應吳墨的幽默感。 吳墨滿腦子都想解開謎團,根本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纏。 “兄弟,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夫婦二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一張嘴流利地古藏語脫口而出。 白毛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們又是什麼?” “我們?”吳墨聳了聳肩膀,十分爽快地回答,“探險者,換句話說,我們來這裡是尋找一些草藥做研究的。” “研究?” 白毛怪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玩味感。 “對啊,我們是從山外過來的,現在人類社會已經步入科技時代,可疾病也在更新換代,為了更好服務人類,我們決定在深山老林裡尋找一些特殊草藥…” 吳墨性格本來就是特別能說。 當下又吃上了話嘮丹,更是翻了倍的能講。 頗有點像是水龍頭一擰開再也關不上的感覺。 他在扯犢子方面特別有天賦。 真的假的全往上靠,聽的白毛怪夫婦二人眼冒金星,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不理解也不奇怪。 他們隱居此處對外界的瞭解很少。 現代化科技由於特殊環境所致,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在這裡傳播。 哪怕有探險者,一般也走不到這麼深的地方。 “沒理解?” 吳墨說了一大堆,兩人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幹看不說話。 弄得吳墨有點頭疼。 撓了撓腦袋,耐著性子又換了一種方法解釋,“找東西知道吧?我們是受人所託來尋找草藥的。” “嗯!” 白毛怪總算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吳墨鬆了口氣,“你們夫妻二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沒什麼,我以為你們是敵人。” “敵人?”吳墨卡巴卡巴眼睛,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康巴落族人慘死的樣子。 他試探性地詢問道:“你們敵人是村子裡的人?” 他並沒有過多掩飾。 反正自己隊伍也是在村子裡被襲擊的,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問出來。 “對。” 白毛怪態度冷淡地點頭承認。 眼見對方乾淨利落的承認,吳墨心裡反倒是一緊。 老頭好牛逼啊! 一個人屠了一個部落。 怎麼做到的呢? 不過既然是他乾的,那就更好辦了。 古語有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老張母親被康巴洛人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