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越想越認為這個主意不錯。 兩人都是青年才俊,背景勢均力敵。 強強聯合之下,誰要是對他們不利都要掂量幾分。 他想到這裡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逮到機會撮合撮合這兩個人。 望著吳墨認真的表情,尹南風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她見的人太多了,但是依舊不能理解吳墨的腦回路。 這小子有時候,簡直不能用缺一根筋來形容。 他大腦裡是不是塞了一半鋼筋,一半混凝土再加上一噸漿糊呢? 姐弟二人回到客棧,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臨下車時,尹南風看著吳墨衣衫不整的樣子,輕笑道:“怎麼,墨少不要形象了?” “切!” 吳墨不在意地擺擺手,散漫的開口道:“我說姐,你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大清早的誰沒事出來溜達,我就想做做我自己,鬆快鬆快。” 昨天晚上不但尹南風釋放了自己,吳墨也找到了久違的狀態。 他如今就想再放鬆幾分鐘。 因為明天早上,他又要戴上那個讓他厭煩無比的面具。 說完吳墨推開車門,晃晃悠悠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剛推開門,他就察覺有些不對勁,房間裡有人。 他住的這間房是二室一廳格局。 畢竟也是個少爺身份,住宿條件不能太差。 吳墨瞬間精神起來,心裡暗道:“老子正煩著呢,居然有人主動送上門捱揍。” 他將房門關嚴也沒開燈,挽起袖子打算要好好收拾屋裡這人。 臥室裡的人,似乎也等得不耐煩。 聽到房門動靜一響,直接衝到門口。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吳墨一拳呼了過來。 那真是動作乾淨利落,出手毫不留情。 對方也不是善茬。 連忙後退,躲開吳墨的攻擊。 臉上表情露出一絲苦笑,壓低聲音說道:“小祖宗別鬧了,是我。” 酒席上哪有人喝啤酒? 吳墨喝了不少白酒,晚上又跟尹南風一起喝了幾罐啤酒。 啤加白後勁十足,他能熬到現在已經是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 屋裡人是誰他沒看清,只是本能想要發洩一下。 聲音一響起,他感覺有些耳熟。 愣神之際,被對方抓住機會摁在了牆上。 “我去!” 吳墨哪能忍這種氣?暗罵一聲,屈膝就奔著對方的下三路走。 這要是讓他撞嚴實了,對方估計應該會榮登大內總管之職吧。 好在對方對他十分熟悉,早就防備了這一手。 “我的小祖宗,你清醒點兒看清楚我是誰。” 酒後劇烈運動會導致頭疼,就這麼幾下吳墨就感到頭痛欲裂。 他背靠著牆壁上。 使勁晃了晃頭,強睜著眼睛打量對面人。 當他看清是黑眼鏡時,臉騰地陰沉下來。 伸手推開他,皺著眉頭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做什麼?” “喝酒了?” 黑眼鏡答所非問,圍著吳墨轉了一圈,聞著他渾身酒味兒一臉不悅。 “廢話,不喝酒還喝敵敵畏?” 吳墨晃晃悠悠的往浴室走,打算洗洗臉精神精神。 眼瞅著就要亮天了。 一會兒還有很多裝置運過來。 他必須親自檢查整理,務必做到進山後不出現一點錯誤。 黑眼鏡斜靠在浴室門旁,靜靜地看著吳墨。 他半夜十二點,就已經守在吳墨房間。 左等右等,這小子也沒回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人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讓他心裡產生一絲不悅。 “需要這麼拼嗎?”黑眼鏡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按理說他經歷過世間百態,見識過太多的名與利。 身邊來來往往,戴著面具的人多不勝數。 卻莫名地接受不了吳墨的改變。 最起碼他不希望吳墨在自己面前,是那樣一副戴著面具的樣子。 涼水澆頭,吳墨稍微清醒一些。 溼漉漉的頭髮亂糟糟的,不顧水珠往下淌,抬頭疑惑地看著黑眼鏡,反問道:“拼什麼?” 如果是往常,黑眼鏡早就哈哈一笑,轉個話題岔開了。 但他今天就想問個清楚明白。 實話實說,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很灑脫很愜意,不會在乎很多事情。 興致上來,跑棺材上去撒尿這種事情也能幹得出來。 唯獨在吳墨的事情上,他一退再退。 對方不說他就不問,對方聽不懂他就轉移話題。 幾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