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麼做?” 林楓大馬金刀在坐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扶手處,左手把玩著一對核桃,右手夾著根香菸。 怎麼瞅,怎麼跟土豪很相像。 吳墨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 上前一步,劈手從他左手裡把核桃搶過來,順勢扔在旁邊桌子上,罵了一句,“你,八十?” “嗨,你懂個屁,這叫時尚。” “呵呵,腦殘。” 吳墨懶得搭理這白痴。 一屁股坐下來,掏出手機快速在上面敲擊。 接著一行行字型顯示在手機螢幕上,“我打算偽裝成我哥,在尼泊爾多地出現,試探一下假吳斜和張家人想要做什麼?” “三叔的失蹤到底跟他們有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旁人還沒等開口說話,林楓搶先開口快速反駁了一句,“我說老二,你開什麼玩笑,你裝這位天真哥們?咱先不說身高的問題,你的嗓子就是一大難題。” 這個問題很尖銳,卻是不容迴避的難點。 “寶貝,你想釣魚?” 黑眼鏡向後靠坐在沙發上,從旁邊桌子上拿起罐啤酒,食指一勾單手開了易拉環。 他仰頭喝了口,剩下的遞到吳墨面前,嘴角勾起一股揶揄地笑意,“來一口,解解渴?” “死瞎子,你幹什麼?” “師傅,你別亂來。” “黑爺,小墨不能喝酒,你忘記了?” 酒沒到吳墨手中,一連串的反對聲已經響起。 黑眼鏡這一刻猶如犯了眾怒,惹得眾人頻頻免費送給他幾個大白眼。 他們對吳墨酒量的認知依舊停留在幾年前。 腦子裡壓根沒合計過一個問題,人可以鍛鍊身體,酒量也同樣可以訓練出來。 其實吳墨上次在KTV吐瞭解語花一身,真跟喝酒無關,純屬意外事件。 一是,當時被香水燻得,人都反胃噁心。 二是,兄弟多年未見面,心情激盪情緒控制不住。 不然別說一罐啤酒,即便是三五瓶高濃度白酒也不在話下,否則怎麼跟西北那些基層人員打好關係? 黑眼鏡內心沒想讓吳墨真喝酒,只想逗逗他,讓他別想起嗓子問題鬧心。 每次聽見吳墨說話沙啞費勁,黑眼鏡心裡總像是被刀絞一般。 恨不得拋下所有事情,拉著吳墨去求醫問藥。 哥幾個都以為吳墨不會理會黑眼鏡的調侃,卻沒想到這小子伸手一把接過啤酒。 二話不說將多半罐全都倒進嘴裡。 “我的天啊,兄弟,你…”王胖子嚇得顫音都出來了,當年在解家老宅那一幕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小墨,快,喝點水緩解一下。”解語花惡狠狠地瞪了黑眼鏡一眼,起身從冰箱裡拿出幾瓶水,送到吳墨嘴邊催促他趕緊喝下去。 吳斜倒是沒什麼感覺。 畢竟當初上演酒後大戰的時候,他躺在解家客房裡呼呼大睡躲過了一劫。 “我說解當家的,你們至於嗎?” 林楓屬實有些看不過眼,癟癟嘴忍不住開口嘲諷:“老二是成年人了,不就是喝了半罐啤酒,算個球啊?看你們這架勢,我還以為他喝的是敵敵畏呢。” 他總覺得這幾位或多或少有點毛病。 對待吳墨的態度讓人很不舒服,好似他不是個成年人而是一個瓷娃娃。 不說別的,自家大兒子快三十歲的大老爺們,喝點酒還被控制? 那照這樣,是不是上個廁所撒潑尿還得先打個批准?申請個報告? 這不純粹是腦子不好使,有大病嗎? “咳,哥們,你誤會了。” 王胖子餘光掃了一下,發現黑眼鏡和解語花壓根沒理會林楓。 他出於穩妥考慮,生怕兩方鬧出矛盾,忙開口接過話茬,“你是不知道,小墨酒量太差了,上次喝多之後,咱們哥四個都沒控制住他,那簡直跟孫悟空大鬧天宮差不多......” 王胖子滔滔不絕的將當年情況講述一遍,末了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你是不知道,打那之後只要這小子一碰酒,我們幾個心都跟著跳出來。” 林楓也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笑歸笑。 他依舊內心有些反感別人對吳墨這種管束的態度。 他家老二是爺們兒,又不是電視裡那些小嬌妻,憑什麼讓你們管東管西的? 想到這裡,林楓又補充了一句,“人都是會變的,不是我吹牛逼,咱家老二現在酒量喝蒙一桌人完全不在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