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到這裡。 聽到前方哀嚎聲,每個人的臉色都產生了變化。 入目所見。 吳墨和吳斜哥倆倚靠在牆壁上,嘴裡胡言亂語,唸唸有詞。 打眼一瞅跟精神病人聚會似的。 再瞧地面。 斜躺著一個人,胸口插著一柄匕首,看架勢已然沒有生機。 “二爺,林巴。” 黑眼鏡和解語花兩人瘋了似的,不管不顧地急忙衝了過來。 蹲在地上將吳墨和吳斜哥倆團團圍住,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二爺,你怎麼了?林巴,說話。” 張海客愣了愣。 他正打算說些什麼? 突然前方傳來張海杏發出的慘叫聲音。 只能瞥了眼地上屍體,皺著眉頭急切地趕了過去。 跟來的另一個張家人,則是蹲在地上檢查張海藻的屍體情況。 緊跟其後的兩個德國人,見此情況一陣風似的往前跑,去尋找保羅的蹤跡。 嘴裡唸叨著上帝保佑,希望兄弟還活著。 通道里還有張家人。 吳墨不方便解釋緣由,只能悄悄地捏了捏解語花和黑眼鏡的手。 示意兩人自己沒有事情,不用跟哭墳似的那麼擔憂。 兩個老狐狸瞬間明白過來。 抬眼又瞧了眼吳斜,見他也是擠眉弄眼,才將心卻放回肚子裡。 都是演戲的好手,湊在一塊兒拼起了演技。 黑眼鏡這一刻猶如衷僕附身。 拉住吳墨胳膊連續說個不停,“二爺,您清醒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有人暗算您,黑爺一定會幫你報仇...” 吳墨被他吵的腦袋都大了。 想找個合適理由裝作甦醒,一時間又沒什麼好的辦法? 畢竟前面那幾個人還在哀嚎,自己突然醒過來有點不合群。 況且出於男性自尊心,咋滴也得蓋過他們的聲音。 不就是裝嗎? 老子還能輸給你個爛水果? 吳墨算是看明白了。 眼下想要弄死張海杏,除非徹底翻臉打起來,否則可能性不大。 但是出於系統任務考慮,此刻翻臉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自己手裡沒有路線圖,資料少的可憐,還得倚仗他們帶路。 不過沒關係,好飯不怕晚。 樑子自己記下了,等待時機成熟,一股腦的把這些混蛋全都送下地府。 不是喜歡玩陰的嗎? 那就別客氣了,去陰曹地府享受他們的快樂生活吧。 吳墨和吳斜哥倆哼哼唧唧。 在配合黑眼鏡和解語花的焦急聲音,整個在通道里演出了一場大戲。 另一頭也沒閒著。 兩個德國佬一連串兒德文,跟繞口令似的說個不停。 圍著半昏迷的保羅,不是人工呼吸就是拍打胸口。 畫面有些美麗,讓人不忍直視。 得虧吳墨沒看見這一幕。 不然非得懷疑兩個德國佬是在救人呢?還是在揩油? 沒人搭理蹲在一旁的小四月。 彷彿他是一個垃圾,活生生的被人拋棄了。 張海客衝到張海杏身旁,手剛搭上她的胳膊就察覺不對勁。 脈搏平穩,氣息穩定。 不像是陷入幻境裡,人該有的狀態。 但關心妹妹是哥哥的本能。 他強行壓下心頭疑惑,抓住張海杏胳膊急切地詢問,“海杏,你怎麼了?” 都說做賊心虛。 張海杏怕露餡,藉著機會裝作從幻境中掙脫出來了。 “哥!” 她扶著腦袋虛弱地喊了張海客一聲,臉上流露出羞愧難當的表情,“我太不謹慎了,一不小心中招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海客雙目凝視張海杏,心中狐疑越來越大。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張海杏頓了頓,右手反握住張海客胳膊,一臉後怕的表情,“我和海藻兩人走在最前面探路,無意間發現上方有個洞口。” “正準備上去檢視一下,結果一時突然恍惚,我心之不妙卻來不及控制…” 張海杏一邊胡謅八扯,一邊暗自慶幸,臨下來之前把上方證據全都清理了。 她非常自信。 認為即便是張家人親自上去檢視,也看不出是自己做的手腳。 至於張海藻會不會出賣自己? 從剛才發出短促慘叫聲可以判斷,那傢伙應該是遭了黑手。 張海杏心裡沒有一點難過和悲哀的情緒。 適者生存,強者為尊,張家人一直信奉這個道理。 張海藻屬於南洋派系。 本就與自己關係不是很親密,死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