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後山懸崖。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冷空氣如同電鑽般直往脖子裡灌。 吳墨和林楓兩人嘴裡叼著香菸,站在懸崖邊向遠方望去。 那裡是無人區,也是他們的目標地點,更是老喇嘛筆記本里,張麒麟來的地方。 “瘋子,要不這次你就別跟著了。”吳墨扭頭看向林楓,語氣很嚴肅,“我進去就可以了,你留在喇嘛廟裡當後援。” “我有預感,這次行程會有波瀾,我們哥倆何必全都搭進去呢?” “切!”林楓嗤笑一聲,“你怎麼不跟那幾位說呢?你猜他們會不會大耳刮子抽你?” 吳墨真的很無語了。 那幾位比林楓還難纏。 一個個死犟死犟的,要真能勸動還能有盜墓小說系列? 他不就合計能勸服一位是一位。 好過全員都進去,再被人來個一鍋端。 不知道是不是預感? 他這幾天總有點心緒不寧,彷彿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吳墨撓了撓頭,略有些急躁,“老子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 林楓眼睛一瞪,“那你留在喇嘛廟,老子跟他們去,你覺得如何?” “你明知道我是有任務的…” “你明知道老子不放心你…” 兩人爭執半天,誰也說服不了對方。 爭吵了一會兒。 林楓伸手攬住吳墨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啊,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就是說破天去,老子也絕對不會放任你一個人去危險的地方。” “你他媽的…” 吳墨長嘆一口氣,剩下話又咽回肚子裡。 有些話不需要再說出口。 哥倆對彼此的擔憂,從不曾減少一分。 站了十多分鐘,林楓忍不住跺了跺腳,“我說咱倆是不是有病啊?大雪天跑這兒裝什麼雕塑?” “再他媽凍一會兒,老子腎都不好了。” “咳!”吳墨輕咳一聲,強撐道:“你他媽冷不早說?老子還以為你享受寒風冷冽的感覺,硬撐著陪你吹風。” 倆人都是死鴨子嘴硬,絕口不承認自己腦子犯抽。 眼下撐不下去了,縮著脖子沿小路往回走。 七拐八拐,路過一間小院。 林楓一把抓住吳墨,手指院落中央,“兒子,你瞧,那位啞巴哥們蹲院子中間幹什麼呢?” 吳墨順勢一扭頭,瞧見院裡蹲著個大雪人。 得虧身後背的黑金古刀太顯眼,不然林楓不說他都沒注意到。 他有些好奇,腳步一轉,邁步往院落裡走,“走,過去看看。” 林楓前世在劇組,那也是八卦論壇的小組成員。 遇到屁大點的事情,他都興致勃勃的參與吃瓜討論,甚至匿名發在微博上。 他的好奇心與吳斜追求問題真相的好奇心,如出一轍。 吳墨走到張麒麟身後,右手重重地敲在他肩膀上,“老張,幹嘛呢?” 同一時間,眼睛快速在小院裡掃了一圈,注意到張麒麟前方有一個雕塑。 而張麒麟正全神貫注地凝視雕塑。 “咦!”林楓向前一步,圍著雕像轉了一圈,發出驚呼聲,“我靠,啞巴兄弟,這是別人給你做的雕像?” 吳墨關注點都在張麒麟身上。 聽聞林風一說,視線往旁邊一移,仔細打量幾眼。 嚯,還真是這樣。 好奇心如同玉米扔進高壓鍋,噼裡啪啦膨化起來。 “這雕像有年頭了,少說也得個八九十年了吧?”林楓手在石像上來回摩挲,嘴裡唸唸有詞,“這手法,這線條,雕像怕是出於大師之手…” 吳墨用手掃去雕像頭部積雪。 猛然間注意到,石像眼睛下方怎麼還刻有幾滴眼淚呢? 吳墨頓時一愣。 隨即用餘光瞅了瞅張麒麟,心中一緊。 張麒麟可是純爺們兒,流血流汗不流淚的男人。 吳墨絕對可以確定一件事。 哪怕刀捅進心臟的那一刻,張麒麟都不會流下一滴淚水。 可雕像哭了? 為什麼呢? 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張,你對這雕像還有沒有印象?” 吳墨有些心焦,抓住張麒麟胳膊急切地追問,“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模糊的印象?” “有就跟我說,不管是刀山火海,但凡有人惹你傷心,兄弟我弄死他…” “要是真死了也沒事兒,你說出名字,老子刨他墳坑去?我tnd不給他墳坑裡灌水泥和尿,我他媽跟他姓…” 他是真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