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解語花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林楓不以為意。 要不是顧及吳墨,他才懶得搭理解語花。 摔不摔倒關他屁事? 不過為給吳墨打掩護,林楓身體有意無意的擋在解語花視線前面。 嘴裡打著哈哈:“解當家,真是抱歉,我家老二是性情中人,說話一向這個德行,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沒事。” 解語花站穩身體,擺擺手示意林楓自己不在意。 吳墨心裡鬆了口氣,嘴上不留情的扔出一句,“弱雞。” 說完,摟著劉喪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又特意露出胳膊上的貼紙紋身。 沒辦法。 為了不被解語花認出,他只能是怎麼噁心人怎麼來。 劉喪很機靈,一坐下立馬來了個小鳥依人。 林楓都不想回頭看這倆貨,太他媽辣眼睛了,看一眼少活三年。 一個打扮的跟二傻子似的,一個弄得跟小鴨子沒區別。 真不愧是爺倆,簡直他媽的是一對二百五。 吳墨假借摟著劉喪的時候,眼神偷偷地掃向解語花。 他是真想這個人。 很想不管不顧地衝上前抱住對方,表達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 幸好包廂燈光比較昏暗,吳墨的視線沒有讓人察覺。 解語花重新坐下來,眼神情不自禁的掃向吳墨。 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給人一種違和感。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解語花多年來,一直靠著直覺幾次三番死裡逃生。 這讓他更加堅信,啞龍這個人有古怪。 吳墨感受到解語花投來的視線,心裡有些發慌。 這他孃的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開不得半點玩笑。 他眼角餘光掃到桌子上放著的一瓶白酒,故作鎮定地把手中啤酒換成了白酒。 擰開蓋,仰脖,連續幾口進了肚,動作非常瀟灑,結果很喜人。 緊跟著一大口液體,重新由嘴裡噴射出來。 速度快的,根本沒給其餘幾人反應機會。 林楓和解語花坐在他對面,被吐了一頭加一身。 霍秀秀還算幸運,沒有被波及到。 “我艹!” 林楓懵逼地看著吳墨,差一點喊出這孫子的名字。 解語花被吳墨噴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整體形象悽慘極了。 “小花哥哥,你沒事吧?” 霍秀秀急忙上前,拿出紙巾幫解語花擦拭頭和臉上的液體。 吳墨瞄到解語花的慘狀,一邊嘔吐,一邊害怕。 他怕解語花潔癖犯了,在掏棍子掄自己。 可是這嘔吐不是他能控制的。 濃烈的香水味早就讓他反胃,再加上高濃度的酒精刺激。 兩者一結合,比催吐劑的效果還要猛烈。 包廂裡酒味,香水味和嘔吐味攪和在一起,燻得人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林楓都要瘋了。 這孫子是看人來了?還是找茬來了? 他就不怕對方急眼,跟自己哥倆火拼嗎? “癟犢子玩意兒。” 林楓咬著後槽牙,拿出當大哥的派頭,指著吳墨怒罵道:“一點兒不懂規矩,你給老子滾出去。” 吳墨也知道事情搞砸了。 但是能看解語花一眼,他已經很滿足了。 藉著林楓給的梯子,他立馬就坡下驢,起身擦擦嘴,故作不悅道:“矯情。” “喂,你什麼意思?” 霍秀秀忍不下去了,指著吳墨不滿道:“把我哥弄成這樣,連句道歉都沒有,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吳墨很滿意霍秀秀維護解語花,心裡默默地給她點了個贊。 然而此時他正在飆演技,不能露出破綻。 於是他故意做出冷漠的樣子,沒有搭理霍秀秀。 只是輕輕瞟了她一眼,眼底包含著一種藐視和嘲弄。 劉喪又適時地插了一句,“乾爹,這裡空氣不好,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對了,您不是說要給我買好東西嗎?我們趕緊去吧。” 不得不誇劉喪一句。 這小子天賦太好了,把個小鴨子演的是活靈活現。 要不是劉喪這半年始終在吳墨眼皮底下,他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出去兼職了? “乖。” 吳墨強忍著噁心,模仿黑道流氓老大的作風,緊摟著劉喪一步三搖晃往外走。 林楓望著吳墨的背影,暗自鬆了口氣。 一方面,是慶幸吳墨沒被解語花察覺。 另一方面,是覺得空氣總算清新一些。 吳墨這龜兒子走了,他還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