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到盜墓世界,看見的怪物層出不窮。 哪怕是從棺材裡爬出一個外星人?吳墨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可眼前出現的這男人,卻依舊讓他感到微微驚訝。 “李浩?” 吳墨眯著眼睛,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沉聲說道:“你沒死?” “我當然沒有死。”李浩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做出一副十分虔誠的樣子,“偉大的神是無所不能的,他給了我新的生命。” 吳墨髮現李浩臉色蒼白,狀態看著卻與常人無礙。 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破破爛爛,裸露的部位卻光滑無比,沒有一絲傷痕。 “兄弟,這傢伙是誰?” 王胖子拎著手中槍,惡狠狠地盯著李浩,低聲詢問道:“是咱們隊裡的人?他媽的變異了?” 常年在墓裡玩,王胖子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見過? 同來的夥計中邪,變異,死亡?這種事情幾乎成了常態。 他過來只是詢問一下,這傢伙對吳墨重不重要? 畢竟吳墨在幻境裡異於平時的狀態,他想忘都忘記不了。 “先頭被野獸叼走的那個學生。” 吳墨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浩,說道:“本來以為這傢伙已經死了,卻不曾想在這裡又見面了。” “他不是人。”張麒麟突然插了一句話。 他始終站在前方,挺拔修長的身體,帶給人無盡的安全感。 “沒錯。”黑眼鏡甩了甩槍,左胳膊習慣性地搭在吳墨肩膀上,笑道:“換句話說,稱為傀儡更為確切一些。” “你胡說!” 這句話激怒了李浩。 他撕開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用力拍打著胸脯,吼道:“我不是傀儡,我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你們這群螻蟻是不會懂得神的強大的。” 他越說越激動。 似乎想要向所有人證明,神的力量是偉大的,竟然情不自禁的在原地跳起了祭祀舞蹈。 吳墨一頭黑線。 他總覺得眼前這一幕,就像是電視裡出現的那種二逼反派一樣。 吳斜神色有些怪異,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小墨,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嗯!”吳墨點了點頭。 他表情嚴肅,思考片刻,遲疑道:“估計是把腦子獻給他那所謂的神了吧?” 眼前一幕好似一出鬧劇。 誰也沒合計,來到這種地方會碰見一個二逼? 吳墨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煩,冷冷道:“媽的,弄死他得了,這裡太臭了可沒工夫跟他耗著。” 其餘人也正有此意。 正當他準備動手時,東北角祭臺上又傳來一道聲音。 “少年,你終於來了!” 聲音雖然有些輕柔,卻可以聽出是男人的聲音。 隨著聲音落下,其他祭壇上相繼有人往下走。 這些人與李浩不同。 他們赤裸著上身,胸前紋著一根紅色的羽毛。 手腕和腳腕處,掛著一串鈴鐺,稍微動彈一下,響起清脆的鈴聲。 光著雙腳,從祭臺上慢慢走下來。 吳墨注意到說話的男人長相很清秀,年紀不大也就三十歲出頭,可怎麼看怎麼有些眼熟的呢? 正當他疑惑時,旁邊的解語花已然僵住。 他整個人愣在當場,嘴裡蠕動半天,最終艱難地發出了微弱的聲音,“五叔?” 同一時間,吳三省嘴裡也念出了一個名字,“解俊良?” 這位被稱為解俊良的年輕男子,歪著頭仔細打量吳三省。 良久露出迷茫的神情,主動問起:“你是誰?認識我?” “解家老五,解俊良。” “呵呵,看來真的是認識我。”解俊良溫和一笑,雙唇揚起微弱的弧度。 他的笑容帶給人一種雲淡風輕,以及一股書卷氣的感覺。 如果說解語花是老九門這一輩里長得最好看的,那麼解俊良則是上一代里長相最為出挑的人物。 這個男人自小喜歡琴棋書畫。 說話溫溫柔柔,與解家那種商人氣息十分不同。 他的理想是成為一位老師。 倘若不是因為幾十年前那一次任務?此刻他怕是會成為一個學者或者是教授。 吳墨一聽這個名字瞬間反應過來,這不是日記本里那個男人嗎? 他猛地轉身看向解語花。 見他站在那裡盯著解俊良發呆,心道不好。 怕解俊良出手傷了解語花。 終歸誰也不知道,眼前這東西屬於什麼範疇? 老張不是說了嗎? 這傢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