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吳墨陷入了沉思。 說句不要臉的話。 解語花想自己那是肯定的,毫無疑問的,發自肺腑的。 只不過這裡邊會不會稍微新增了一丟丟小雜質,比如說想揍自己呢? “喂,想什麼呢?跟思春似的?”林楓斜瞥了吳墨一眼,從兜裡掏出根香菸扔給他,沒好氣地說道:“別他孃的沒事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眼下一堆破事等著咱們呢,聊聊吧,狗叫家那事怎麼解決?” 提到汪家,吳墨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回來。 至於花哥那邊? 等人來了,自己先道歉求饒再說吧。 反正老話說的好,只要臉皮夠厚,就不怕捱揍。 他剛把香菸叼在嘴裡,黑眼鏡立馬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時隔多年,再一次做這個動作,不但沒有陌生感覺,反倒是有種莫名的溫馨。 旁邊坐著的林楓看著這兩人一個點一個抽,動作配合的十分默契,驚得口中香菸都差點掉在地上。 這哥們幾個意思啊? 重啟裡面不是說他喜歡東南亞那啞巴娘們嗎? 怎麼看著對自家大兒子這麼諂媚呢? “我艹,不對啊?”林楓越琢磨越驚愕。 瞪大眼睛來回掃視黑眼鏡和吳墨,心裡瘋狂吶喊道:“尼泊爾就是東南亞,咱家這癟犢子眼下就是啞巴,媽的,這個世界的東南亞愛情故事,不會是指的咱家這孫子吧?” 他這副表情被吳墨看見,忍不住嫌棄道:“抽風?” 吳墨瞪著林楓,身體往黑眼鏡那邊挪了一點,撇撇嘴冷哼道:“吃藥去。” 吳斜雙眼始終注視著吳墨,聽見他沙啞的聲音,整個人心如刀絞。 那麼愛說愛笑的弟弟,現在吐字像蹦豆似的比小哥還要費勁,他心裡得多憋屈多難受? 吳斜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好比吞嚥了世界上最苦的東西,這些東西在腹部裡來回翻滾,讓他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林先生。” 吳斜一咬牙,面向林楓詢問道:“打擾一下,我想問問,小墨的嗓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能不能治療?” 話一出口,房間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裡。 “這......”林楓扭頭瞟了眼吳墨,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遲疑片刻開口道:“他聲道受損嚴重,我們找過很多醫生,最終得出的結論都是想要恢復最初的樣子很難,不過隨著時間流逝,當前比剛開始已經好很多了。” “好很多?” 王胖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身體前屈驚愕道:“就這一字一字的往外崩,還算好很多?那之前呢?說不出話?” “唉,何止啊?那真是一張口,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林楓一拍大腿,長嘆口氣,“簡直太他媽的難聽了,跟烏鴉似...” 話音未落,人就被吳墨一腳從沙發踹地上了。 “閉嘴。”吳墨都要氣死了。 他就知道這孫子嘴裡憋不出好屁,私下笑話自己是啞巴也就算了。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面說這話,老子不要面子的嗎? 其餘幾人自動忽略掉林楓後半句,將視線重新移到吳墨身上。 吳斜故作沒事地勸解道:“小墨,別擔心,京都好醫生不少,等回去哥帶你在好好檢查一下,肯定能治好你的嗓子。” “寶貝。”黑眼鏡如同八爪魚似的,整個人趴在吳墨身上。 他伸出右手在吳墨喉結處輕輕摸了幾下,安撫道:“沒事,西醫不行還有中醫,多找幾個大夫試試,實在不行還有哥哥呢,我當你的傳聲筒。” “這都不算事。”王胖子說著伸手指向張麒麟,臉上神情十分嚴肅地開解道:“你看看小哥,平時跟啞巴似的,不也不耽誤吃喝辦事嘛。” 他說完後知後覺的察覺不對勁。 心虛地撓了撓頭,轉頭對著張麒麟尷尬地笑了笑,想要解釋一下自己嘴快的事情。 結果見到了讓他驚悚的一幕。 這位他嘴裡的啞巴,居然非常認真地點點頭,似乎十分贊同他方才的說法。 “沒事。” 吳墨心知哥幾個擔憂自己,笑著擺擺手,抄著一口沙啞難聽的聲音,毫不在意道:“習慣了。”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好比一根根利劍猛刺人心。 吳墨不想讓兄弟們心裡難受,笑呵呵地主動扯開話題,“汪家,身份。” 眾人明白吳墨的意思,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