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難前腳剛離開,吳墨後腳立馬掏出手機打給林楓。 他在電話裡將任務完成,再沒生命危險。 以及系統又釋出新任務和蘇難又來找他的事情,統統說了一遍。 什麼嗓子疼不疼? 哪怕一會兒說不出話,他也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哎我艹,總算是熬過去了。”林楓後背重重靠在椅背上,緊接著長出一口氣。 剎那間,積壓了幾年的疲勞感,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他單手捂住眼睛,淚水順著手心滴答滴答往下淌。 林楓不在意自己的命,他在乎的是吳墨能不能活下去? 這是自小帶到大的兄弟,比兒子還重要。 他甚至偷偷想過,如果吳墨任務失敗化為飛灰。 那麼自己終極一生,寧可將整個盜墓世界全都毀了,也一定要找到方法復活他。 吳墨聽見林楓氣息有些不穩,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心裡跟著酸澀起來。 這幾年自己不好過,林楓比自己過的還艱難。 由於嗓子問題,溝通交流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處理。 要是沒有林楓,自己真的能完成任務嗎? 哥倆情緒激動,半晌沒有言語。 足足過了十分鐘,林楓平復了激動心情,沙啞著嗓子開口詢問道:“既然任務讓你加入到汪家隊伍,看來我們要做準備了。” 吳墨掏出根香菸,點上抽了一口,說道:“嗯,正有此意。” “對了,你不是說假吳斜,張麒麟和黑眼鏡都在尼泊爾嗎?” 林楓也掏出一根菸,一邊抽一邊斟酌著說道:“我認為如果要見面,一定要注意一下汪家人,千萬別被他們發現。” “汪家屬於無利不起早的那種,這裡邊水越來越渾…” 林楓說到這裡一拍大腿,“不行,你自己在那我不放心,我馬上準備東西下午趕往尼泊爾。” 說完電話立馬結束通話,根本不給吳墨拒絕的機會。 吳墨望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心裡酸甜苦辣五味雜陳。 他何德何能,有這麼多為他豁出命的兄弟? 他沉默一會兒,立刻下了決斷。 汪家不是搞鬼嗎? 這次要不把你掀掉一層皮,他蹲地上啃腳皮。 反正沒有了緊箍咒,他就可以大鬧天宮了。 吳墨招來保嘎等人,開始部署接下來的行動。 他們是外國面孔,在尼泊爾很顯眼,想要探查資訊最好是僱傭當地人。 錢一撒出去,訊息慢慢彙集起來。 先是張麒麟和黑眼鏡進入的店鋪是怎麼回事? 再就是假吳斜和那個女人的店鋪又是怎麼回事? 最後蘇難的住址和去過哪裡?一條條全都出現在吳墨面前。 資訊又多又雜,整理起來很費勁。 吳墨也不客氣,把這東西一股腦的推給了劉喪。 拍了拍他的腦袋,鼓勵道:“加油。” 劉喪抬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吳墨,癟癟嘴抱怨道:“乾爹,我還小…” 吳墨離都沒理他的話頭,跑到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直接裝睡。 劉喪認命了。 攤上這麼個爹能咋辦?自己只能辛苦了。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心裡美滋滋的。 在吳墨和林楓身上,他又體會到了那種久違的親情。 不會有人打他罵他。 他可以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小孩,肆意地撒嬌耍賴。 雖然這個年輕的爹不靠譜,但是他樂意,誰管得著呢? 午夜十二點。 吳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打算出去走走。 剛走到門口,怕劉喪那癟犢子發現自己出去又起么蛾子。 特意發了一條簡訊,讓他老實待著整理資訊,不然回來踹他。 走出酒店門口。 吳墨停在原處左右觀察一番,想要確認是否有汪家人盯著自己? 果然不出他所料,酒店不遠處的街道旁有一個人蹲在那兒。 看著像是尼泊爾街頭流浪漢,實際上眼神總是瞄著酒店這邊。 見吳墨望過來,立馬低頭裝作整理東西。 “切。”吳墨唾棄一口,毫不理會,大搖大擺地往街裡走。 要是往常燒屍廟附近很安靜,可眼下正是溼婆神誕辰。 街頭到處都是齋戒、跳舞、誦經、守夜這種儀式。 人多的比白天還熱鬧。 為了甩掉跟蹤的人,吳墨故意往人最多的地方扎去。 流浪漢苦行僧遍地都是。 這些傢伙想要與神靈溝通,光靠身體苦修是不行的,必須還有其他的輔助。 他們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