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頭羊也是趕,兩頭羊也是放,兄弟之間還是不要厚薄彼此。 想明白這個道理,吳墨大步流星走到床邊,嘿嘿一笑,“哥,還生氣呢?” “生氣?哪敢呢!”黑眼鏡瞧都不瞧吳墨。 雙眼凝視天花板。 彷彿想要看清楚,上邊那隻蒼蠅是公還是母? 吳墨抬腿上床,蹲在黑眼鏡旁邊,輕輕捅了捅他後腰,“哥,兄弟我不就是關心你的身體,又沒有嘲笑你的意思,至於這麼小氣嗎?” 黑眼鏡騰地一下從床上翻身坐起。 全身肌肉緊繃,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吳墨,“你這麼好奇這件事,要不試試?” “試?”吳墨一頭霧水。 緊跟著反應過來,黑眼鏡估計說的是腎不好這件事吧? 他上下打量黑眼鏡。 猛然間想到四年前發生的一幕,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不是試過了嗎?我記得在南昭國墓裡時,你跟我哥比尿尿不是輸了嗎?” 一箭穿心,扎的黑眼鏡心口疼。 他往後一躺,重重摔倒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吳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恐怕是說錯話傷了鏡哥的自尊心。 雖說他很奇怪,黑眼鏡還有自尊心這種廉價的東西? 但秉承著老年人需要哄的原則,他又耐著性子勸了黑眼鏡幾句。 也不知道黑眼鏡是真生氣,還是享受這種被吳墨關注的感覺。 總之任憑吳墨磨破嘴皮子,他都是油鹽不進。 吳墨瞬間來了脾氣。 起身站在床上,抬腳將黑眼鏡踢下了床。 指著黑眼鏡,一臉怒氣,“你以後改名叫秋高吧,都他孃的把老子氣爽了。” 見自己真惹毛吳墨了。 黑眼鏡百米高氣焰,瞬間壓縮成幾厘米。 也不咋刺兒了,也不陰陽怪氣兒了,縮著脖子跟在吳墨身後去幹活。 吳墨看他這樣,反倒是心裡很不舒服,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沒禮貌? 冷著臉從兜裡掏出一盒煙,塞進黑眼鏡上衣兜裡,沒好氣地開口,“少抽點,那麼大歲數也不知道注意身體。真他孃的生病了,還得老子伺候你。” 彆扭的性格,看的黑眼鏡心裡直樂。 哥幾個重新湊在一起,圍坐在房間裡研究這些資料。 旁的都沒什麼。 只是解語花瞅著黑眼鏡的眼神,飽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黑眼鏡一抬頭,解語花眼神就偏到旁處去。 三番五次下來。 黑眼鏡自己都犯嘀咕,這位小花爺又想找什麼茬兒呢? 吳墨沒功夫管他們之間的小矛盾,全副精神都被佛經佔據了。 俗話說得好,懶人讓社會進步,學渣總是有出路。 吳墨和林楓兩人看不進去資料,準備從另一條路著手。 請家教這個主意浮現在心頭。 當然,家教可不是普通家教,而是研究所的專業人員。 兩人一聲招呼下去。 第二天,西北考古研究所的一位成員上門了。 吳墨和林楓哥倆熬了一宿。 聽到這訊息像是壓在五行山下的猴子看見唐僧一樣,急忙衝了過去。 結果門一推開,看見一張熟悉面孔。 “黎大哥?” 吳墨腳步一頓,與林楓對視一眼,略有些疑惑地詢問,“您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嗎?” “是啊,黎兄,有事說事,只要我們能幫忙的絕不會推脫。” 林楓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對於黎一鳴這位救命恩人,他非常感激。 黎一鳴沒有冷著臉。 態度與上次有些不同,起身略有些拘謹地笑了笑,“兩位,又見面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北考古研究所成員,主要負責收集墨脫這片區域資料…” 或許黎一鳴很少笑。 他現在擠出的笑容比哭都難看。 哥倆才明白,敢情高價找來的家教是這位救命恩人。 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 這位黎老哥在研究所日子不好過,不然也不會被上頭指派到自己這裡。 來者是客,又是救命恩人。 吳墨哥倆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面對黎一鳴簡直是如沐春風熱情款待。 黎一鳴性格沉悶,不善於人際交往,沒談幾句就將話題扯到正事上。 “兩位,所裡派我過來沒說具體要做什麼,不知道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 “黎大哥,是這樣的。” 吳墨率先開口,“我們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墨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