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別裝逼,裝逼招雷劈。 硬氣的吳墨碰上解語花纖長的手指,瞬間破功了。 兩隻耳朵又紅又腫。 老遠一看還以為腦袋上掛倆大蘋果,渾身上下充滿喜感。 瞅的吳斜直想笑。 暴雨持續了五個小時。 本就崎嶇難走的山路,因為山洪和泥石流的原因更是難上加難。 一百多公里路程,皮卡車開到一半再也動彈不得。 望著前面因為泥石流出現的大坑。 吳墨和林楓決定,乾脆留下一部分人看守車輛,剩下人揹著裝備徒步走進墨脫。 一行人快速整理行囊。 揹著沉重的包裹,沿著崎嶇山路往深處走。 吳墨估計了一下距離。 按照目前這個速度,走進墨脫大約需要四天時間。 墨脫山路情況複雜。 巖壁不斷往下跌落巨石,難怪五十多年都沒修建出一條公路。 眾人揹包前行。 以他們的體力,從早上走到晚上才前進三十多公里。 天剛黑。 吳墨提議,找一處稍微寬敞點的地方,搭上帳篷休息一晚上。 反正又不趕時間,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差別。 何必冒著危險趕夜路呢? 人多好辦事。 不到一個多小時,一切準備就緒。 哥幾個不是鐵人,折騰一圈早就累壞了。 圍著火堆坐下來,打算吃點東西,稍後早些休息。 林楓端著牛肉罐頭湊到吳墨身旁。 一屁股坐下來,十分不客氣地依靠在吳墨身上,堂而皇之的裝起了殘疾人。 “兒子,爹要累死了,你幫我揉揉肩膀。” “兒子,這麼累?爹要不要合計一下,就地挖個坑給你埋在這兒?” 吳墨嘴上說的很嫌棄,手卻很誠實地搭在林楓肩膀上動了起來。 兩人這種習慣是刻在骨髓裡的。 前世工作危險。 每天不是挫傷,就是扭傷,再不就是摔傷。 幹一天掙不了幾個錢,怎麼捨得都搭在醫院上? 只能買一些跌打損傷藥酒。 晚上回到出租屋,你幫我揉一揉,我幫你按一按。 為緩解疼痛,嘴上再說幾句佔便宜的話,可以減輕心靈上的壓力。 兩人相處模式,有一種很自然很放鬆的感覺,卻讓旁邊幾人心頭十分不爽。 尤其是吳斜。 每次林楓叫吳墨兒子的時候,他總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 也對。 平白無故矮了人一輩,換做正常人也會覺得彆扭。 但是這事又沒法直接開口。 對方跟弟弟是過命交情,又是奶奶認的幹孫子。 自己身為哥哥,也不好多說什麼? 王胖子喝了口湯。 一抬頭瞧見吳斜的表情,心下瞬間瞭然。 他咧嘴一笑,主動岔開話題,“我說瘋子,你這體格不行啊,挺虛啊,才走多久就累成這個德行?是不是該大補了?” 王胖子性格豪爽。 再加上學渣的戰友情誼,與林楓相處的很不錯。 兩人一個稱呼對方是瘋子,一個稱呼對方是胖子,脾氣秉性很合得來。 “嗯,是需要補補了。” 林楓認為王胖子說的很有道理,回手掐了吳墨大腿一下,“到了墨脫,給老子整點硬菜,做頓羊肉怎麼樣?好久沒吃過了,想想真有點饞。” 吳墨猝不及防,疼地一咧嘴。 猛地抬起手照著林楓後腦勺來了一巴掌,“靠,硬菜?給你塞倆磚頭你要不要?” “要。”林楓一梗脖,“只要你做的,我都吃,就問你,做不做?” 做飯二字,吸引了在場幾人的注意力。 導致他們腦子裡閃過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四年前,吳墨在幻境裡給人做飯的一幅畫面。 幻境裡的人到底是誰? 四年時光裡,除了追尋吳墨的蹤跡,他們同時也在調查這人的身份。 可惜一無所獲。 別說人了,連根毛他們都沒看見。 當時處於悲傷狀態下,眾人也就漸漸將這件事壓在心底。 眼下林楓冷不丁來一句,又把這件事兒從記憶深處翻了出來。 一時間,林楓身上彙集了好幾道目光。 目光中帶著疑惑和懷疑,似乎想要從林楓臉上看出一些什麼? 看?是夠嗆了。 林楓臉上戴著面具,精氣神與前世迥然不同。 骨子裡那股子桀驁不馴,跟吳墨根本不相上下。 怎麼可能會讓人把幻境裡那個瘦弱挨欺負的形象與他合二為一呢? 真想要確認? 只有一個辦法,揭開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