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夥計跟個滾地葫蘆似的從門外摔進來。
鼻青臉腫的模樣以及捂著肚子哎喲的架勢,足以說明方才遭受到惡意攻擊。
一道略有些囂張的聲音緊跟著傳了過來,“張會長,你這看門狗有些欠調教啊,不過沒關係,爺今兒心情好順手幫你教訓一下。”
喲呵!
砸場子的?
吳墨眼珠子唰地亮了起來。
他慵懶倚靠在椅子上,腳搭在桌子上擺出一副大爺姿態打算看熱鬧。
心裡有所猜測,來的人八成應該是陳家人。
狗咬狗一嘴毛。
先讓子彈飛一會兒,稍後爺有空將你們全都拍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那種。
解語花與霍秀秀對視一眼,兩人相繼坐了下來。
方才一聲解當家的,已然說明吳墨並不想把解語花和霍秀秀拉下水。
解語花想不通吳墨挑事的用意,不妨礙他決定順著吳墨的想法行事。
只是內心有些憋屈。
小混蛋居然學會藏事,連對自己都不能提前說一聲?
李取鬧有求於張日山,拍著桌子怒吼道:“你們是誰家的狗?夠囂張的?”
來人斜瞥了眼李取鬧,嫌棄地嘴角都要咧上天了,“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那位狗屁不是的李當家嗎?”
“我聽說你家攤子出問題了,怎麼著沒去忙活正事兒,跑這兒來給張會長當狗來了?”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走進了正堂。
吳墨抬眼掃了下,大約有七個人。
其中打頭三個人身穿休閒服,後邊跟著的四個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
地位一目瞭然。
開口說話的男人,瞧年紀頂多也就三十二三歲。
額頭到眼角處有一道傷疤。
半眯著眼睛斜撇著嘴,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緊隨其後,左邊男人長相斯文。
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文質彬彬不想混黑社會的。
右邊的男人膀大腰圓。
胳膊上鼓起的腱子肉,非常像是街邊鍋裡的肘子。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呢。
李取鬧接二連三被人當面打臉,怒氣直接從腳底心兒衝向了天靈蓋。
鼓足力氣抓起旁邊椅子,對著刀疤男方向用力摔了過去,“我去你媽的……”
肌肉男搶先一步單手抓住椅子,反手又給扔了回來,“爺賞你的……”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扔的方向略有些偏移。
彷彿不是對準李取鬧,而是衝著張日山去的。
明晃晃的挑釁。
張日山內心嘆了口氣,深知今日只能以武力來平復事態了。
否則自己名聲再也立不住了。
面對飛過來的椅子,張日山不慌不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杯。
手腕一用力,茶杯如同射出去的子彈般射奔向椅子扶手處。
“啪!”
不同品種物體親切地擁抱在一起。
許是感覺對方不是自己要找的意中人,於是乎茶杯決定自我了斷——破碎了。
椅子也受不了這種打擊,向後退了幾步掉落到地面上。
嘖嘖!
吳墨瞧見這一幕,不由得感慨道:“真能裝逼啊!怪不得先頭把南風姐迷的差點要上吊了。”
而正被他蛐蛐的尹南風,當下正十分平靜地交代聲聲慢,“凡是破損的東西一律記錄下來,哪怕是一根勺子也不能遺漏,回頭整理成報價單交給張會長。”
“是,小姐。”聲聲慢應了下來。
阿寧有些好笑的看著尹南風,“這麼偏心?先頭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