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賀若弼將軍,昨日多有得罪,委屈了獨孤公子,大司馬事務繁忙。令咱們兩個代他向公子賠罪。”
高肅便也抱一抱拳,回道:“李司會,賀將軍。”
李植便請高肅坐,道:“不打不相識,略備薄酒。喝過一杯後從此大家便算是朋友了。”
高肅心裡諸多疑惑不解,只道:“既然誤會消除,我便告辭,不打擾兩位大人。”說著抬腿要走,李植忙攜了他道:“公子這麼說便仍是見怪了,大司馬有心結交天下豪傑,竟全然不知有你這麼一個少年英雄,若非實在抽不開身,大司馬便要親自來陪酒一杯。”
高肅見無法推託,便只有坐下。接過酒杯,喝了兩杯。那李植一味賠禮道歉,又說了兩三次,高肅本來偷闖宇文護府宅在先,雙方動手時又死傷對方侍從上十人,雖然不知獨孤信、楊堅是什麼說法,但自己總歸也有不是之處,便道:“是我誤闖大司馬府上,也請李司會向大司馬轉達我的歉意。”
李植正把了酒壺斟酒,聞言怔了一怔,過後方慢慢把酒倒上,笑一笑問道:“獨孤公子是什麼時候來京?”
高肅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含糊道:“不過這幾日。”
李植又問:“獨孤公子原籍何處?”
高肅見李植似是起了疑心開始查問,只覺摸不著頭腦,只想: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竟是全然不知,一時沉吟,不知該怎麼回答。
賀若弼突然站起離席道:“酒水多了,我去方便。”
李植也不管他,只給高肅倒酒,又道:“剛才公子說誤闖到大司馬府上,不知是怎麼回事?”
高肅統統不能回答,只把酒杯往桌上一頓,道:“你不要廢話,把我叫到這裡到底是何目的?”李植見他動怒,一時倒不敢怎樣,只賠笑道:“喝酒,喝酒,我早已說過是替大司馬賠罪,公子不必多心,”又道:“公子請自便,請恕我失陪一下。”說著匆匆出門而去。高肅便是納悶,滿滿一桌酒菜,又是強拉高肅入席,如今兩個做主人的都走了,只剩下高肅一個客人,正自不解。忽聽外面喊到:“獨孤延,你出來。”高肅仰頭又喝了一杯,正要吃菜方醒悟到這可能是在叫自己,便放下杯筷推了門走出,只見門前寬敞處圍了密密四五十個黑衣侍衛,手持雙勾,將這房門牆住,似乎要來拿他。高肅愈迦納悶,只想,他們把自己從牢裡帶出來,供給精美酒菜,難道便是為了讓自己跟他們再打一架?當真無聊得緊,見到李植正遠遠站在人後,便揚聲問道:“李司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植道:“獨孤公子諸多疑點難明,我想來想去,還是請獨孤公子在牢裡多呆幾天,等咱們調查清楚了,對大司馬,對太保都好。”
高肅只覺被他們戲弄,便是性起,擺開架式道:“好,要來拿我的動手。”忽見有家丁飛奔而入,報李植道:“大人,楊將軍求見。”都猜到楊堅來意是要帶走高肅,只是李植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卻不知楊堅平素人緣極好,那賀若弼將軍雖是宇文護的人,卻與楊堅交好,昨日在長安街上見過楊堅、高肅在一起,知道高肅是楊堅朋友,今日在席上時見勢頭不對,便避席出去尋人通知楊堅,而楊堅、妙真正好在這府外等著接回高肅,聽得賀若弼屬下報告形勢不對,妙真只趕忙回去找獨孤信求助,楊堅直接求見。李植此時不願意見楊堅,便道:“說我們不在,擋了他。”家丁道:“擋不住,楊堅軍已經衝進來了。”正說著,果見楊忠也不下馬,縱馬而來,道:“李大人,我師父令我來接回獨孤公子。”
李植作一揖,臉上尚帶笑,道:“楊將軍來得正好,我正要去說一聲,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