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
楊堅再坐不住,只道:“我先出去打探訊息,然後進宮找三弟說情。二弟你去不去?”楊堅只知此時高肅的身份已經以獨孤延走明,因此倒不用諸多避忌。
高肅道:“咱們打探訊息要緊,先不必急著找三弟。”他們都知這事是宇文護所為,若是沒有牽涉到獨孤信,自然不必找宇文覺,如果先找宇文覺,而宇文覺也不能解決的話,那麼便將後路堵死,再也無法可想了,因此,高肅之意便是隻能把宇文覺作為最後手段。
楊堅聞言明白其中道理,便是稱是,道:“那我先走了,你們等我訊息。”說罷告辭而去。高肅卻也另有計較,如今李植自動送上門來,又被藥酒迷了心智還在府內,正好可探內情,便向億羅道:“我去找李植,一問便知。”說罷亦出了房,億羅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那赤蛇酒的藥力只能維持一個時辰,此藥又不能再三重複使用,否則會致人死地,便有些不放心,背了藥箱跟隨而行道:“現在赤蛇酒的藥效差不多要過了,我跟你一起去。”高肅知道她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也不問她,二人來到前廳,只見李植、孫恆、張光洛三人尚自目光泛散,傻傻坐在原位,猶如做夢一般,下人也正進來要送他們出去,億羅遣退下人,開了藥箱,取出一小撮香木屑點燃,輕輕吹了幾下,放進廳裡的香爐攏好,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出來,煞是好聞。億羅便輕聲道:“這個方法可延長赤蛇酒藥效,不過也只能有片刻時辰,對咱們卻並不妨事。你不要耽擱,儘快問話。”,高肅也不坐,直接問道:“李植,我問你,宇文護是不是要害趙貴?”
李植老實答道:“正是,趙貴仗著自己是老臣,有些功勳,總是不服大司馬,每懷怏怏,時有不平之色。宇文護早有除他之心。”
高肅道:“宇文護打算怎麼對付趙貴?”
李植道:“誣他造反,趁其不備,一舉拿下,令他措手不及。”
高肅道:“宇文護又是不是要害獨孤信?”
李植茫然搖頭道:“我不知道,沒聽他說起過。”
高肅見這麼問不出來,便道:“那宇文護有沒有要對付獨狐信的意思,會不會趁著滅趙貴剷除同黨之機對付獨孤信?”
李植茫然點一點頭,過了片刻又搖一搖頭。卻是不知道個什麼意思。
億羅只看著在座三人,見張光洛眼珠似乎轉了一下,便拉高肅道:“咱們走罷。”
高肅再追問一句:“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
李植道:“宇文護倒是想對付獨孤信,不過他說,獨孤信在朝野、軍民中威望太重,恐怕會遭人反對,這次不好作為趙貴的同黨剷除。”
高肅、億羅對視一眼,億羅眼中略有喜色,只拉了高肅快走,又囑管家將李植三人送出府去。
高肅見獨孤信暫時沒有涉險,便打算即日動身回齊,獨孤億羅自也知道他想法,問他道:“你什麼時候走?”高肅便道:“等你父親回後再跟他道辭,即刻動身。”億羅也不看他,只淡淡笑道:“也好,以你身份此地不宜久留。等父親回了,我便施完剩下的四方道術,絕不拖累你。”
她說話雖看似聲色不動,語氣之中卻總似乎略帶酸意,高肅也並不在意,只笑道:“哪裡,能結識獨孤太保這樣的英雄和億羅你這樣的奇女子是我高某之幸。”又道:“我答應三弟不會不辭而別,現在先去找他說一聲。”正要出去,反見楊堅又匆匆進來,高肅、億羅沒想到他這麼快,見他神色匆匆,便是以為獨孤信有事,忙問:“是不是聽到什麼訊息?”
楊堅道:“我打聽過,趙貴一事牽涉人員中暫時還沒聽說有師父在內。”這話正與高肅、億羅從李植那聽到的相同,因此並不怎麼驚喜,億羅只反問道:“我們也聽說了這個訊息,你急什麼?”
楊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