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李利忐忑不安的問道,他知道現在自己是上了賊船了,而且面前兩人背後的組織,一聽稱謂就是非常之輩。 “你當然還是叫做李利,不過你將不僅僅是名義上的楚國相,還將是真正的楚國之主!”持棍黑衣人,也就是癸一嘶啞著笑道。 是夜,楚王宮。 楚王熊梁沒正樣的坐在榻上,看著自己黑黝黝的冒著黑氣的雙掌,嘆了一口氣。 就算他得到了朝廷的正式冊封,有了王位加持後,他的實力也遠遠比不上皇帝表現出來的那種通天徹地。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還有,皇帝那種實力還算是人嗎。 正想著,他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門外,雙目微凝道:“誰?” “王叔,是我!”屋外傳來一道渾雄的聲音,這讓熊梁鬆了一口氣。 他坐正了身子道:“進來吧!” 話落,一個魁梧大漢快步走進。 正是之前和他共同發動政變的熊籍,也是他的堂侄,算是他真正的心腹了。 他剛想問熊籍深夜來此何事,卻發現往日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熊籍現在竟然連禮都不行,就這麼徑直的向他走近。 熊梁頓時警惕:“籍兒,你要幹什麼?” 熊籍沒有答話,竟然伸手向著熊梁抓去。 熊梁驚怒的站起身,雙手黑化,尤其是他的指甲,竟然都變的宛如鷹爪一般鋒利,他的面目也在變化,竟然逐漸變成了半人半鷹的樣子,準確來說,很像禿鷲。 熊梁尖嘯一聲,率先向著膽敢冒犯自己的熊籍殺去。 雙爪閃著黑色寒芒,抓向熊籍的脖頸。 “咔!”然而令熊梁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熊籍竟然空手接住了他的鷹爪,並且還反手一檸,發出了“咔嚓”之聲。 “你駕馭了湘州的大力詭蠱?”熊梁看到面前的熊梁身上幾乎沒有異化,卻能有如此強的實力,一看就是揹著自己駕馭了其他詭東西,不禁又惱又怒。 “這就不勞王叔操心了!”熊梁淡淡道,隨後再次悍然出手。 若是周秀在此,定能發現熊籍此時出手間,已經有了絲詭武的韻味。 他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對於詭異也能抗衡,一看就是駕馭了特殊詭異。 兩人你來我往,不過數息,整個寢殿都被打的快要塌掉。 楚王熊梁也不是吃素的,鷹爪凌厲的攻擊之下,數次讓熊籍險境環生,但是熊籍明顯打的以命搏命的打算,這讓熊梁每次都不敢下死手,甚至逐漸被熊籍打回平手。 “果然是老了啊!”熊籍突然哂笑道,似是還有其他手段好用。 而熊梁雖然佔著上風,但是心卻逐漸沉了下去。 打了這麼久,王宮的侍衛卻沒有絲毫動靜,他知道,這次熊籍肯定是有備而來。 “籍兒,你當真要與本王拼個你死我活嗎?”熊梁不甘的呵斥著,卻發現熊籍根本不回應他,而是仍在處處擊打他的要害。 “可惡!”熊梁很是茫然,竟是選擇了翻窗逃走。 然而他剛打碎紗窗,要躍身而去。 卻大意之下被一根長棍打了個正著。 他騰騰後退,口中還吐出了黑色鮮血。 只見一持棍黑衣人,翻過視窗,也走了進來。 “你!”熊梁被逼急,毫無往日楚王的氣度,他指著熊籍惡狠狠的罵道:“不肖子孫,你難道敢殺王刺駕嗎!你可知這是何罪!” 說完,他便怔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年前,他親手將自己父王趕下王位的場景。 此時此刻,亦彼時彼刻! 翌日,一則訊息瞬間傳遍楚國王城,楚王大病,一切軍政要務交於楚國相李利處理。 這讓端坐在相國府接受一個又一個王國大臣獻禮的李利很是惘然,他就這麼掌握了楚國大權? 楚國雖然名義上只是郡一級別,甚至受宣州管轄,但是實際上他一個王國就比得上三個郡,更何況還兼併了臨近兩個州的部分地盤,說是一州都沒毛病! 楚國形勢變幻,許多人還以為這是熊梁認清了形勢,主動將權力讓給了朝廷派來的國相。 但是一些人已經從暗中打探到了王宮內部真正的變故。 旬日後,一則訊息就傳進了周秀的耳裡。 “楚國又生變了?”周秀此時在觀天閣裡休息。 突然想到,自己年初也是在這裡翻閱新任楚王的奏表,沒想到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