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一路向北,飛到了瀛州北部的北州島。 他先是大概了感知了一番,發現整個大島上都沒有值得他出手的存在,簡單的用詭火焚燒了幾隻能讓它晉升的詭異之後,他果斷向著更北方的小島群之中飛去。 “咳咳!”一處小島的野山之中,炊煙正在升起,一位花甲老者點著了柴火堆。 “師傅,您去屋中坐坐吧,徒兒來做飯就行。” 這時,一個年少的童子穩穩的挑著兩擔水走來,看見老者的作為,連忙上去幫忙。 “不必了!老道我這點事還是能做的!” 那名老者並沒有應允,而是強倔的擺弄著鍋盆。 然而,他只是又動了動,就連著咳了數下。 那名童子當即過來攙扶,幫他拍背。 “師傅您沒事吧!” 老者搖了搖頭,卻又咳了幾聲,無奈的嘆了聲息,頹廢道:“這都是十幾年前做的孽啊!” 童子眼中閃過一絲自責,將他扶到一旁的石墩上坐下,自己去做飯去了。 老者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流出一絲回憶之色,然而這種回憶之色方流露出幾息,他的面色猛地一變,手中快速抽出一張符篆,警惕的看著四周。 視線不斷搜尋,過了半晌他才恍然發現,自己一旁的石墩上竟然靜靜的坐著一位少年。 “你!!”老者當即就要催動手中的符篆,然而那少年只是手指一動,他的符篆竟然憑空消失,出現在了那位少年的手中。 少年簡單的看了眼符篆,嘴上露出了微笑,竟是掐了個讓老者無比熟悉的手訣,隨後便見那符篆竟然燃燒起來,其中還帶著淡淡的香火氣息。 老者雙目瞪大,不僅是因為那手訣他太熟了,還有這符篆威力極大,可不能靠的太近。 然而下一刻,令他懷疑人生的事就發生了,那少年將五指圍攏,罩住了燃燒的符篆,在符篆爆發出不俗的能量波動時,那五指竟然穩穩的將波動握了起來,將那波動泯滅了,接著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他張了張嘴,那可是他張遠道壯年巔峰之時養出來的符篆啊,被他視為壓箱底的手段,竟然就被這個少年給風輕雲淡的抹平了! 而且,那法訣催發符篆,不正是他太平山的秘術嗎! 雖然他當初在東瀛大肆宣傳太平山法術,可是那些倭人能修煉的寥寥無幾,更多人只是將他寫出的秘籍當成了藏書罷了,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還會他太平山的法術,而是施展起來如此順暢,讓他想起來了他的大師兄張千忍! “你就是張圓通?”那名少年正是周秀,他看著老者老態龍鍾的臉,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正是感知到了這片島嶼有太平山法術的氣息,方才飛了過來。 因為他從小島津見身上得到的太平山法術秘籍,正是源自這位叛逃出太平山的張圓通,也就是張千忍和張自在的小師弟。 “世上已經沒有張圓通了,只有張遠道。”張遠道見少年並沒有攻擊之意,心中鬆了一口氣,剛剛他正是感到有股強大到令他坐都坐不穩的氣息降臨,方才慌忙的掏出符篆,現在這位少年沒有敵意,那就最好不過了。 不過他馬上就升起了一絲疑惑,這位少年法術用的如此熟練,應該是太平山修士才對,而他張遠道曾經也是太平山名列前茅之輩,眼下的少年最起碼也該稱呼一聲前輩,但是他並沒有喊,而是直呼其名,難道說自己在太平山之中的形象已經是人人喊打了,還是說眼前這人並不是太平山修士? 於是乎,他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閣下是何人?” 周秀聞言微笑道:“朕乃大周天子!” 張遠道見狀,更加吃驚! 他即便身在東瀛也是聽說過十幾年前張千忍在大周發動了起義,只不過最終以失敗為告終,。 難道說這個大周皇帝是剿滅了太平山,盡收其中法術,最後還打聽到他這位叛徒的位置,斬草除根來了? 不過周秀的下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疑慮:“朕聽張自在說過你的名字,朕所修煉的法術,也與你頗有淵源。 這次朕前來,是想問一問你,你可知道張千忍有沒有飛昇?” 周秀的話語帶著安撫,似乎是怕將這位老道給嚇出魂來,但卻讓張遠道不敢不應。 他先是快速回味了皇帝所言之語,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