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中之後,算上章州,他又吞噬了足足四個州的詭異,現在已經很接近九階了。
司隸,大河,周秀已經無視了河裡的虛鯤,徑直的飛在上空。
他能感受到一道極為恐怖的目光在窺伺著自己,卻不敢動作。
而周秀飛過虛鯤的上空時,極具侵略性的強行感知了一番。
總算將這個一直窩在深水的大傢伙給看了個透徹。
當初周秀擊殺的鯉精,就有數百丈長,魚頭就有百丈大,這個虛鯤更是恐怖,僅僅是一雙死魚眼就足足有數十丈,這魚眼還只佔魚頭的一小部分。
最讓現在的周秀都感到不適的,還是虛鯤那一雙人類般的大牙齒,看起來讓他很不爽,若非擔心自己一旦對虛鯤動手,其他不可聽聞的存在也會找上門來,他今晚絕對要嘗一嘗剁椒魚頭。
不過周秀現在就當著它的面,開始了吞噬。
登時整個司隸,在凡人感知不到的一面,風雲驟變!
洛都,治詭臺。
所有校尉此時無不驚駭的看向大河方向。
他們能感到,整個洛都方向的詭異都向著那邊的天空飛去。
“出現了!之前遼州衛士就曾上報,整個遼州的詭異都消失不見,南方也是如此,沒想到現在竟然輪到司隸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噲雙眼放著紅光,雲飛眼中閃著青光,楊建眼中閃著又黑又紅的光彩,張自在則是眼前一陣香火蔓延,也是釋放出了不明色彩,他們此時作為治詭臺的眼睛,監察著司隸的異變。
鎮詭司之中的監牢,鎮詭塔,都受到影響,有著向天上飛去的傾向!
眾人皆是面色凝重的看著這一切,生怕會出現別的變故。
唯獨一位氣質與張自在有些相似的老者站在一旁,似是已經看透了一切,獨自回到了屋中。
“是天子嗎?可是他曾經說過,不會參與到尋常詭異的鬥爭之中。”雲飛疑惑道。
“可若是詭異,怎麼會唯獨對著詭異出手,而不傷人?”
“這可能是個陰謀,得上報給陛下才是。”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議論紛紛。
太平山秘境,閉關中的張天平猛地睜開了眼睛,身旁的太平天劍不安的嗡鳴著。
“外界發生了什麼?”張天平冥冥之中有所感應,就要勾動香火之氣一探究竟,然而當他剛要激發天眼探查一番,卻感不妙,彷彿只要自己窺測了,絕對會引起難以想象的後果。
“是皇帝引動的嗎?” 他感覺這種危險的感覺有點似曾相識,不過就在他驚懼於外界的異變之時,太平山小世界竟然也出現了變化。
“人寶!”他驚呼一聲,只見一道人影竟然被未知力量給吸向了界外,這時他才看見,自己往日疼愛的徒弟,已經是半人半詭的樣子了!
當初天子曾經勸告過他,讓他注意張人寶,免得道心種魔,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還是在龍脈旁邊發生的異變。
他想要出手將張人寶給救下來,卻見太平天劍竟然直直的擋在自己面前,似乎是在勸誡自己不要做傻事。
“怎麼會這樣呢?”張天平無奈,只得悲傷的望向被吸到界外的張人寶。
龍脈並沒有出手阻攔這場異變,張天平已經在心中認定這就是天子造成的了。
外界,周秀一口吞完了整個司隸的詭異。
雖然說治詭臺總部就在司隸,無論東西兩京都有著極強的治詭力量,但是司隸暗處的詭異卻依然很多,竟是不少於任何一州。
沒有支會治詭臺,周秀獨自向西而飛,來到了楊閔地界,靜靜消化著這些詭異能量。
翌日,他緩緩睜開了眼睛,不可聽聞第九階,成!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