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著,哪還有脾氣,一頭便栽進慧珠的懷裡,喜笑顏開道:“弘曆還要打獵,額娘也得允了才行。”慧珠一把支開弘曆,板臉唬道:“都沒獵物高,就一心惦記著打獵,到時你看我許不許。”說罷,見弘曆急的抓耳撓腮,被那樣子逗樂,不由大笑起來。
正笑著,不妨馬車踉蹌了一下,隨即就聽見似胤禛的聲音問道:“在笑什麼?”說著,車窗簾子就被開啟。慧珠笑容還掛在臉上,一見騎在馬背上的胤禛陰沉著一張臉,沒來由的收了笑容,反問道:“爺,怎麼了?”
胤禛臉色稍霽,輕飄飄的回了聲“無事”,沉默了會,又問道:“昨晚間,出府的時候為何不回稟一聲?”慧珠心裡想道“你那時在年氏的屋裡,我差人道她院裡找你,指不定招了年氏怎樣的想法,討一身腥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搶人”,明面上卻是正在坐正身子,答道:“昨個兒時辰晚了,妾又去福晉那裡欠了安,便直接和弘曆去了暢春園。”
聽了解釋,胤禛皺了皺眉頭,倒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另說道:“馬車停了,皇阿瑪在前面站裡用午膳,宣弘曆過去。”慧珠愣了一下,有些傻傻的問道:“馬車停了?”問完,反應過來,立馬臊紅了臉,掩飾道:“哦,就剛剛馬車踉蹌了下,是停了,那個停了。”
胤禛眼睛眯了眯,直盯著慧珠嫣紅的面頰半瞬,卻又極快的移開了視線,正色道:“弘曆,下車。”在胤禛面前,弘曆從來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樣,現下亦是如此,只見弘曆恭敬的應了聲是,又規規矩矩的給慧珠告了安,方下了馬車,隨著胤禛騎來的馬匹,向滿是明黃色的幔帷行去。
慧珠微撩簾子,望著胤禛、弘曆二人離開的方向,久久未收回目光……。
至晚飯後,弘曆被侍衛送回來,慧珠憂著心,一見弘曆忙問道:“萬歲爺叫你去做什麼,可用了晚飯?怎的去了這大下午?”弘曆道:“皇瑪法教弘曆上書房的課業,還佈置了功課,兒子做完了,都是晚間了,便用了晚飯菜回來。”慧珠聽了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弘曆由千古一帝親自教導,憂的是如此聖寵會招人眼紅,弘曆四歲那會生的事就是因此而來。
接下來的日子,康熙帝的聖寵,由不得慧珠要與不要。每日晌午的時候,弘曆便會被接到康熙帝身邊,直至晚間用過晚飯才被送回來。慧珠見事情莫可奈何,也轉了心思,仔細的囑咐了弘曆珍惜康熙帝的聖寵,用心學習。
而馬車上的日子,慧珠過的也是自在,上午陪陪弘曆,下午歇過午覺後,便拿了書來看,貨看看沿途的風情,由著小然子唱做俱佳的在一旁逗著樂,倒也不覺得時間無聊。期間,胤禛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出現過,出了一次來接弘曆,餘下都是侍衛太監負責弘曆的往來。
小然子心靈活,見胤禛沒再出現過,怕慧珠心裡面不好過,畢竟同來的還有年氏。遂小然子有時故作隨口問:“主子劃在萬歲爺的御駕裡,威風是威風了,可是不得自由啊,就是像咱們爺貴為皇子親王,也不得在御駕裡出現。”說罷,偷瞄慧珠,見慧珠橫眼過來,又忙嬉皮笑臉的搪塞過去。
慧珠見之。也知這事小然子的好意,便由著他這樣。其實,她倒無所謂,有些事無法改變,註定是這樣,那只有一條路走,便是接受這個現實,由你去適應它。
這日,“嗒嗒”的馬蹄聲漸漸的停了,湛藍的天色漸漸暗了,如血的殘陽,朦朦朧朧的籠罩住整個行宮,現在已進入秋天,白日還是暑氣蒸人,傍晚之際,也有絲絲涼意滲入,小娟體貼的為慧珠披上一件秋香色披風,念道:“這裡涼的很,主子緊著些。
一旁候著的領路,躬身笑道:“鈕軲祿福晉身邊的人真是不俗。”慧珠瞥了眼道:“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罷了,謬讚了。還請公公帶路吧。”領路公公是個有眼色的,忙作了個揖,陪著不是道:“奴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