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眨了下眼，輕聲說道：「……酒。」

工作人員上下打量雲非。

雲非又道：「還有煙。」

工作人員說道：「酒和煙？需要滿十八週歲才能售賣呢，按照帝國規定，您需要出示一下身份資訊。」

雲非沉默了下，在雲央驚訝的目光下買了五瓶啤酒，十瓶白酒，又買了一條煙，結算。

工作人員微笑說道：「請出示下您的身份資訊。」

雲非開啟個人終端中的身份介面。

工作人員看向年齡欄，眼角餘光看到了名字時愣了下，下意識唸了出來，「……雲非？」

雲非輕聲說道：「請結算。」

工作人員恍恍惚惚茫茫然然，精神恍惚地結算，她沒想到吃瓜遲到客戶身上了。

雲央將雲非買的所有東西都放入環保袋中，和雲非一同離開了便利超市。

透明玻璃門關上之前，雲央聽到那個工作人員喃喃說道：「我吃瓜的正主竟然來了我工作的超市。」

雲央：「……」

雲央目光擔憂地看向雲非。

雲非狀態不大對勁，面上沒多少表情，似乎在思考什麼。

雲央說道：「哥，我背著你走吧。」

雲非慢一拍地回過神，搖頭拒絕了。

雲央將所有的瓶瓶罐罐放入黑色行李箱中，說道：「哥，你今天狀態不對，我擔心你出現意外，你一定要緊緊抓著我。」說是這麼說，他握住了雲非的手臂。

比起雲非抓著他，他抓著雲非比較安心。

雲非點頭應好。

便利超市距離雲家不遠，大約步行十五分鐘，兩人回到了家。

雲央開啟房門，讓雲非先進去。

雲非進入玄關，出乎意料的是客廳的燈開著。

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雲父。

他與雲父目光對上，輕聲喊道：「父親。」

雲父點點頭，問了個讓雲非感到奇怪的問題，他問：「喜歡海洋嗎？」

雲非沉默了下，回道：「喜歡。」

雲父：「……在你看來，海是怎樣的？」

雲非思考了下，回應，「無垠寬曠，湛藍，乾淨，澄澈，還有……」自由。

雲父：「還有什麼？」

雲非：「舒適。」

雲父看向一片黑暗的窗外，說道：「是嗎？你所說的大海倒是和我想像中的大海完全不一樣。」

「父親想像中的大海是怎樣的？」他問。

雲父道：「冰冷，無情，變幻莫測，黑暗，喜怒無常。」

雲非想，這些描述大海的詞並沒有錯。

雲父坐起身，再次與雲非雙瞳對視，說道：「見到你回來，我很高興。」他邁步，回到了主臥室。

雲央疑惑地看向雲非。

兩人一同回到了房間。

雲央說道：「哥，你睡吧。」

雲非看著雲央，說道：「想喝酒。」

雲央眨眨眼，猶猶豫豫道：「那，那我陪哥哥一起喝？」

雲非點頭。

雲央說道：「我們去客廳喝吧。」

雲非想到了雲父，他擔心會吵到雲父，搖頭，「不，想在房間喝。」

雲央頓了下，點頭應一聲好。

雲央開啟雲非的行李箱拿酒。

雲非摘掉假髮，揭開膠囊面具，將膠質體放入消耗品的膠囊殼中。

雲央直到現在忽然看到雲非的臉，仍舊覺得好看得觸目驚心。

他目光一轉，好奇地看向膠囊模擬面具，說道：「就這麼小小一個，但是真的好神奇。」

雲非將膠囊面具放到雲央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