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笛心中目標已定,買材料無非是奔波了點,其實倒沒有多困難。
但這個阿元讓她的疲憊度頓時激增。
到了時常,阿元這也想看看,那也想看看,而且一到一個地方就喊時笛過來幫忙問價,時笛的時間都被擠壓了大半。
到後面,時笛已經不耐煩了。
「你的單子呢?拿出來給我看看,你剛剛已經至少對五種同功用的商品進行問價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阿元瑟縮了一下,討好地說:「對不起嘛,我沒有列單子。主要是我也不知道這邊有哪些材料,萬一有更好的呢?選材料不是本來就應該在市場裡多逛逛嗎?」
時笛沒說話。
確實,選材料應該多逛,可那是在時間充裕的前提下。
他們現在總共只有五天時間,要完成一個樣板屋的軟裝,要不是時笛自己把圖紙時間壓縮到了一上午,飛速定下來自己的需求,他們選到天荒地老都選不完。
見時笛沉默,阿元也有些不高興了,直言道:「你這樣走馬觀花的能看出來什麼啊?你既然答應我了,那多問兩句話也不礙事的啊。」
時笛深吸一口氣。
沒錯,她理虧就理虧在不該答應她。
「好。」時笛往前走,「快點挑。」
阿元面上一喜,接著高高興興地挑選起來。
她們今天只夠時間逛牆紙,但好在兩人都選中了自己要的東西。
時笛回去還要裁剪,她一開始沒做聲,付了計程車費用之後,在酒店門口跟阿元分道揚鑣時說:「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幫你。」
「為什麼!」阿元驚叫一聲,時笛不理睬她,轉頭離開。
阿元在背後叫喊著,拿她們都是華國人的身份來壓時笛,但時笛彷彿充耳不聞。
她回到房間,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這才察覺到踩著高跟鞋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小腿有多痠痛。
時笛乾脆踢掉高跟鞋,趴倒在桌上,房間裡靜悄悄的。
時笛摸出手機,開啟了養崽遊戲。
這個時間,傅翎剛好開始工作,一身西裝的小霸總坐在桌前,神情嚴肅地握著一支筆,在列印好的檔案上畫一朵又一朵的小花花。
時笛笑了一聲,小傅翎馬上就聽見了,抬頭用亮閃閃的眼睛盯著她,彈出一個對話氣泡:「老婆!」
時笛把手機擺在桌前,固定好:「我也要工作了。我們一起。」
小霸總用力地點頭。
愉悅值+50點。
看著他,時笛心裡也輕快了幾分,彷彿工作也變成了有趣的事。
就這樣,隔著螢幕的陪伴,時笛花了一整夜,裁好了牆紙的尺寸,並且做好了備忘錄,記錄明天要接著去採買的東西。
睡前,時笛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忍不住把手機拿過來,小聲督促:「記得,要拍照片給我。」
小霸總彈了一個「好」,伸出粉粉的手心,朝著螢幕,似乎想要幫時笛揉揉眼睛。
時笛懶懶地勾起一絲笑:「晚安。」
剛說完,時笛的意識被拉入沉睡,手機無力地掉在了枕邊。
在地球的另一端,傅翎坐在辦公桌前,明明身邊空無一人,意識中卻能聽見時笛睡著後綿長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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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一天熬夜,第二天時笛沒能按時起來。
好在除去第一天因為要見評委,所以必須準點到會場之外,其餘的時間是可以由選手自己支配的。
時笛睡到了早上九點。
迷迷糊糊中,被門外震天的響動給吵醒。
她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爬起來,拉開了門。
那個老刀就站在她門口,一個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