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眼,楚楚可憐,輕拽他袖口:「景哥哥,我好像闖禍了。」
蘇流雲米白色的裙邊,濺起斑駁的紫紅色。
季景沒多問:「先跟我回家。」
季景的側臉冷峻,周身是莫挨老子的氣場。
他心情很不好。
蘇流雲恍然,想起初遇季景的那天。
那天她被高利貸追債,倉皇之下躲進了季景的車裡,喊他救她。
蘇流雲運氣不錯,慌不擇路進了這輛賓利。
車的主人有錢,有顏。
就是心有點狠。
起初季景眼都沒抬:「下車。」
直到她拉住他的衣袖懇切道:「求求你了。」
他抬眼,在目光交織的那一刻,季景的眼神暗了暗,吐出幾個字:「小孫,開車。」
後來蘇流雲才知道,是她鼻子上的那顆痣救了她。
季景心尖尖上的白月光,鼻尖有痣,和她位置一樣。
蘇流雲做了白月光的替身。
她需要正常穩定的生活。
蘇流雲的父親常年爛賭,債主連番騷擾,蘇流雲的事業幾乎停滯。
這次這些人抓她的目的,是要拍裸/照威脅她。
對於一個女人,這種威脅是致命的。
蘇流雲沒有靠山,一個不入流、麻煩不斷的小藝人,經紀公司只會棄之敝履。
人在極端情況下做的決定,倉皇而決絕。
三年,她和季景約定在一起三年,到期後兩人各不相欠。
和季景在一起,她不需要考慮有人找她麻煩、還能避躲開潛規則。
雙贏而已。
幹一行愛一行,為了研究季景的喜好,她也是下了功夫的。
男人喜歡白蓮花,蓮言蓮語的小可憐更容易被珍視。
到了停車場,季景打斷她的回憶:「還不走?」
哦。
蘇流雲灰溜溜的爬上副駕駛。
車上,蘇流雲吹了一路的彩虹屁。
回到公寓,季景把車鑰匙扔給她:「心情不好不需要勉強,討好太過反而惹人厭。」
若是臉皮薄一點,面對這樣的質問恐怕會哭吧。
可蘇流雲是誰呀,清清爽爽一朵小白蓮,她垂眸,纖細的手指揪住季景胸邊的紐扣,垂著眸,語氣令人憐惜:「景哥哥,我好愛你,李總要潛規則我,我得為你守身如玉。嚶嚶嚶,你不要氣,你在外面的鶯鶯燕燕我不管。」
季景:「……」
他剛才選擇閉嘴似乎是更佳的方案。
「我有底線,不會違背合同的。」季景緊抿雙唇,不自然的移走她的手。
當時協議裡寫,雙方限期內不可出軌,否則是要付賠償金的。
蘇流雲一夜暴富的夢就在季景身上了,可惜找不到他出軌的石錘。
呵,狗男人,說到底還不是摳門捨不得錢?
拿不準季景會不會幫他,蘇流雲又換了一副表情,雙手攀上他,怯怯道:「景哥哥,我會不會被封殺呀,我好怕,你能不能幫幫我?」
說罷,還沒等季景反應,蘇流雲紅潤的唇輕輕齧咬季景的耳垂,若有似無的氣息噴向他:「景哥哥,想不想我呀。」
少傾,季景的襯衣被蘇流雲扒掉,露出精幹的腹肌,她的手在他的腹部遊走。
季景的指腹捏住蘇流雲的下巴,聲音嘶啞:「誘惑我?」
蘇流雲甜甜的笑,手指在他的身上畫圈,下巴順勢枕向他的肩:「是呀,你心動嗎?」
季景起身,把蘇流雲打橫抱進臥室:「今晚的事交給趙秘書處理,你不用管。」
「好呢。」
夜色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