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大少爺來說,感情最一文不值。
蘇流雲說了最狠的話:「季景,放手吧,我從未愛過你。」
季景突然抬頭,眼裡痛苦遲疑,他搖頭否定:「不,流雲,你是愛我的,我們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單箭頭。」
如果蘇流雲不愛他,季景苦苦掙扎著求複合,還有什麼意義?
季景不肯相信。
他愛蘇流雲,從未變過。
哪怕短暫的分開,他堅信,蘇流雲還會回到他身邊。
季景後悔,他早就後悔了,當初,如果用更加和緩的方式,他和蘇流雲,是不是不至於到如此境地?
當時舒影拿著蘇流雲所謂的不雅照和『黑料』逼他,季景沒有辦法,只好安撫舒影。
為了蘇流雲,他忍著不悅應付舒影。
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蘇流雲的心裡掀起波瀾。
蘇流雲無法將季景和口罩哥哥聯絡在一起。
口罩哥哥暖暖的,他鼓勵蘇流雲,無論別人怎麼對待,人首先要自尊自強,不能向命運妥協。
口罩哥哥像是一束光,照進了她灰暗的生命中。
就像是一場大夢,夢醒後了無痕跡。
這些年,蘇流雲很少記起他,但冥冥中有種力量,在指引著蘇流雲不服輸、不妥協。
十九歲的蘇流雲,懵懂青春,那個時候,口罩哥哥喜歡她嗎?
蘇流雲心裡酸酸的,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只會令她更加唏噓。
蘇流雲從開始就錯了,從來沒有替身,她替的是自己,十九歲的鼻尖痣,心間癢。
季景是愛她的,雖然蘇流雲不知道酒會上,他為什麼出言傷害,但季景的情緒眼神騙不了人。
只是這份愛,摻雜了太多的東西,他掩飾的太好,以至這三年,蘇流雲未發現分毫。
蘇流雲的心逐漸平靜,沒有歡喜雀躍,只多了一份悵然若失。
季景無論怎麼挽回,蘇流雲都不可能再回頭了。
誤不誤會的,沒那麼重要,蘇流雲想向前看了。
胡思亂想間,季景道:「流雲,酒會那天我真的迫不得已……」
如果不是被鎖在酒窖,蘇流雲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季景的話沒說完,屋子的燈亮了起來,酒窖的門鎖轉動。
蘇言走進來:「裡面有人嗎?」
酒窖裡的燈亮的晃眼,蘇言看見季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們怎麼回事?」
蘇流雲臉上掛著淚痕,頭髮亂糟糟的。
解釋不清了。
蘇流雲往旁邊挪了挪,表示和季景劃清界限。
「哥,你聽我解釋。」
蘇言順勢搬了個椅子坐下,瞟了一眼季景:「早告訴過你,離我妹遠點,聽不懂?」
季景整整領帶,眼光堅定:「哥,流雲對我有一些誤會。」
蘇言腦仁疼,他皺眉:「喊誰哥,誰是你哥,別和我套近乎,這是我妹,嫡親的妹妹,你別糾纏她了,趕明我給她找個好的。」
季景:「……」
蘇流雲轉移開話題:「哥,我進酒窖不久,燈就滅了,門也被人鎖了……」
蘇言沒當回事:「說不定是旁邊這位做的。」
季景:?
季景辯解道:「我也在裡面,我也沒特異功能,外面鎖門做不到。」
「那沒準,萬一你有同夥呢?」蘇言發揮想像,不放過任何可能。
蘇流雲是下來挑酒的,她趕緊隨便挑了一瓶,三個人離開了酒窖。
蘇言小聲問蘇流雲:「云云,季景這垃圾沒欺負你吧,我看你哭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