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城掛下電話就叫已經睡下的司機開著車朝回趕,路上聯絡了家庭醫生和護工們也朝著白家別墅趕去,準備好應對江容發病。
結果一進門聽保姆說江容不光發病了,似乎還和人廝打了起來,於是家庭醫生保安護工還有保姆外加上白康城,一起從陽臺裡面白康城的屋子衝出來了。
白康城看到有個人騎著他弟弟,壓制著他弟弟,似乎還在佔他便宜,頓時整個人都炸了,要不是看出了顧小文是個女的,他就不是拎,而是直接不問青紅皂白,一拳頭就掄上去了——
這會他把顧小文甩開,保安馬上抓住了自我蜷縮的顧小文,白康城連忙衝到他弟弟江容的面前,他伸出手,卻又在碰到江容之前收回來。
白康城將手撐著放在膝蓋上,半跪著低頭看向江容,清了清嗓子,聲音沒了衝進陽臺之前的兇,湊近他放低聲音道:「江容,我是哥哥,你怎麼樣,自己起得來嗎?」
江容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大面積地撩起來,整個人汗津津的,細細地顫著,下面只穿了一個純白的四角褲,尤其是他面板本來就白得有些過火,雙膝微屈,還赤著腳,上面都是剛才發病的時候,被顧小文壓制的各種磕磕碰碰的印子,當然還有他自己剛才找艾爾的時候撞的。
按理說男人光個膀子穿個短褲,是不算什麼過於暴露,尤其江容身上好歹還有一件抽抽巴巴的衣服呢,可這人也是離奇,就這麼躺著,明明是發病,卻莫名的給人一種色到不行的視覺衝擊。
白康城擰眉,伸手把江容上翻的睡衣拉下來,蓋住腰身,回頭看了一眼,跟著他衝進來的人早就十分識相地轉開了視線,連五十幾歲的的保姆都轉身小跑著去給江容找睡袍了。
只有顧小文弱小無助地靠著陽臺邊上坐著,被兩個保安擋在身前算是制服,但視線一錯不錯地順著兩個保安的縫隙,看向江容。
她靠著水泥牆,冰涼的觸感從後背蔓延,涼快得她一陣陣起雞皮疙瘩,算是給她剛才忙活的燥熱降溫。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地上還躺著的人,也在打量著這本書的男主角白康城。
這其實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白康城,穿越過來一個多月,她都在試圖抵抗什麼系統,從沒仔細看過這個世界的劇情。
但她的觀察力一向自認還不錯,現在她倒是看出了地上躺著這小神經看樣子不是白康城養的小雀兒,聽白康城叫他江容,姓江分明和姓康不是一家,但他的態度又十分緊張這個江容,這就很奇怪。
顧小文這會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起來,視線肆無忌憚地在白康城和江容之間流轉,結果被正好回頭的白康城給逮了個正著。
「是你。」白康城的神色很冷,銀絲眼鏡下面狹長的眉眼微微一擰,頭髮縱使這麼焦急的狀態下,也分毫不亂,模樣十分的有那股子衣冠禽獸的味道,眼神鋒利帶著審視。
顧小文被捕捉視線絲毫不慌,穩如老狗地咬了下舌尖,眼中瀰漫上水光,然後裝著被他看得瑟縮了一下。
「許醫生,我弟弟手傷了,」白康城視線從顧小文身上鋒利地刮過,落在家庭醫生許雙的身上,對著他袖口裡面的鎮定針劑微微晃了下頭,聲線恢復他尋常的低沉,「麻煩你幫著他包紮下。」
許雙和白康城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江容發病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都得靠鎮定針劑才能安靜下來,否則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如果一直放任他不管,他甚至是會自殺的。
這一次他明顯也傷害自己了,可是這會居然離奇地冷靜下來了。
許雙很快代替白康城,走到正在試圖起身的江容身邊,也沒有直接伸手扶他,而是將手遞到江容的面前,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彎彎的,看上去溫潤極了,他柔聲說:「江容,要我拉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