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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自知不妥,粗聲粗氣道:「喝你的湯出了事,不來找你找誰?」

死過一回好像看很多事都明朗了,這兩人擺明就是往她身上潑一身髒再從她這裡討好處,讓她悶聲吃下這個虧。

甄妙轉身沖好心來提醒自己的大哥說道:「勞煩大哥跑一趟將鎮上的大夫請來,出診費我付便是。嫂子,你先將你相公扶到陰涼處餵些水喝?我們都不便插手,但由著人在這種天底下曬萬一有個好歹全算在我頭上,我也冤。」

眾人跟著一陣附和,那婦人到底敵不過眾人指責,也怕被扣上謀害親夫的名聲不得不扶著人到陰涼處坐下,接過好心人遞來的水餵過。

「話別說的那麼滿,無冤無仇的我們做什麼要訛你?難得來一次鎮上,饞瞭解個渴罷了,沒想差點連命都送了。」

沒多久大夫便趕來,先為地上的男人號過脈,仔細詢問過,捋了一把鬍鬚望向甄妙:「娘子的湯是如何熬製?可將每一味入藥之物告知?」

瞬間眾人熱切的目光投來,無人不好奇做法,恨不得伸長耳朵來聽。

對於做買賣的人來說手裡的秘方比性命還重要,林娘子說了興許買賣便垮了,若是不說直接理虧三分,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

至於虧不虧,與看熱鬧的人來說無關。

「林娘子,你私下裡告知大夫不就成了?再說沒得因為不知好壞的人壞了自己的買賣。今兒我也買湯喝了,我怎麼沒事?」

「說來也是,我天天都要喝兩碗也未見有什麼不妥,該不會真是眼紅人買賣好吧?」

那婦人不依不饒:「必須當著大傢伙兒的面說清楚,我們就活該受這個罪嗎?今天沒個說法,我就去報官,總有人為我們無辜小民做主。」

甄妙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面上露出幾分為難和委屈:「我說也不是不可,若是最後證實與我無關,你們往我身上潑髒水這帳怎麼算?」

那婦人翻了個白眼:「我們自認倒黴,你保住了你的買賣一點都不虧,買你湯水的人不是更放心?買賣更好。」

甄妙苦笑著搖頭:「嫂子未免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若真是我的錯我自然認,可若不是我呢?斷了我的營生,我一家老小活該喝西北風?既然說到報官我便應下,信口胡言汙衊可是要拔舌頭的,丟了買賣得個公道那也值當。」

那婦人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不安,剛想張嘴說什麼,甄妙已經朗聲將湯中所用的藥材和果子說出來,至於那一味相公為她添的糖,她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來:「最好放入砂糖口感更佳。」

躲在暗處的人不就是想看她敢不敢把自己的籌碼說出來?以為她不敢?未免太過小看她。既然開了頭,索性完完本本的全說出去,免得被人怪罪藏私,好人沒做成反而招來罵。

她偏要堵上所有人的嘴,讓他們說不出半點錯。

眾人顯然沒想到甄妙半點沒藏私,交頭接耳小聲說個不停,一方的方子凌將摺扇合上,一下一下在掌心裡敲打著,真是越發有趣了。

甄妙看向大夫,聲音裡多了幾分認真和鄭重:「敢問大夫她相公所患何疾?可是我的湯所至?」

大夫斜眼瞥向靠坐在牆根邊的男人,蒼老嗓音中透出幾分不屑:「不過中暑罷了,喝一兩副湯藥便可解。至於林娘子方才說的幾味藥材,皆是解暑氣之用,代水飲用亦可,有防治之效。」

一瞬間甄妙俏顏上的委屈全數消散繼而變得咄咄逼人:「既然弄清楚了,你也該和我去見官了。」

「你們分明就是串通好了,欺負我們從鄉下來的人沒見識,我不信。」

甄妙沒發作大夫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臉漲得通紅:「我在鎮上行醫賣藥幾十年,從未做過半點虧良心的事,無知婦人信口雌黃。既然信不過老夫,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