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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煩躁一掃而空,嘴角揚起如蜜般清甜的笑,淺淡陽光落在白皙的臉上如玉脂瑩亮清透卻透著些許冷意。

過了許久,甄妙保持同一個坐姿身體乏累站起來在水潭邊來回走動,不時忘向來的那條小徑,連一絲響動都不曾錯過。

她或蹲在水潭邊凝視水中凌亂的倒影,或垂頭盯著某一處發呆,或是抬頭看從頭頂飛過的鳥雀,但只要那人出現她一定能很快回神。

可是約定好的時間他沒有出現,她垮下臉,在心裡為他找藉口也許是被其他重要的事絆住腳,再等等,他很快會來。

她重新坐在石頭上,涼意入骨,她雙腿蜷起胳膊抱著腿,半邊臉頰枕在上面,一直到太陽西斜,光鋪在水潭上,她的身後只剩一片陰影,莫名的淒涼又嚇人。

太陽要落山了,這幾個時辰將她臉上的最後一絲情緒剝走,唇抿成一條線從石頭上下來,脊背筆挺,不緊不慢的下山。

路過林家她硬生生忍住了想去看一眼他在不在家的衝動,不赴約興許只是為了不傷及她一個女子的臉面,她倒是還得同他道聲謝。

她快步走過能看到林家院子的這斷路,他站在院中或是在屋裡讀書練字與她來說都比針扎還要痛,也更加證明她不過一廂情願而已。

剛回家,院子裡已經坐滿了人,甄大照例坐在凳子上面無表情地抽旱菸,王氏臉上是遮不住的歡天喜地,範朗上回差點捱了姐姐的打,今兒還是不死心的來了,見她身邊空無一人笑容得意又飽含諷刺,與甄妙的視線碰上還故意朝桌上的那一包銀子努了努嘴。

甄娟皺著眉迎上來拉住她的胳膊,訓斥質問的聲音裡帶著急切擔心和害怕:「你去哪兒了?我看你久不回來就去林家找林嬸子問了一聲,她說那人早上去鎮上還沒回來。小妹,這可怎麼好?」

甄妙泛白的臉浮現出淡然的笑,聲音沉穩又隨意:「姐姐別擔心。」

王氏迫不及待想將銀子收入囊中,放在腿上的手因為激動而汗津津的,在裙擺上擦了擦才好些,聲音裡難掩賭贏的得意:「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沒本事就不能怪我插手。我呢,對我這二女婿滿意的很,今兒把親事說定了,明兒他就請人把該操辦的事操辦起來,也別往鎮上跑了,安心等著做新娘子罷。」

天幕陰沉,好像從早上就給了甄妙結果,她的反抗與希望如天上的太陽一般單薄,幾乎無任何可能。

她輕笑一聲:「可想好了?娶我可不容易,興許明兒你就得缺胳膊斷腿。」

王氏被她的話噎得心肝肺直抽抽,推了一把沉默不語的甄大:「你還不管管你女兒?胡說八道什麼?多好的親事,她胡亂琢磨什麼呢?」

甄妙安撫地拍了拍姐姐的手,一手拿出別在腰後的小斧子,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甄妙,你又發什麼瘋?」

天幕中光亮越來越暗,莫名的壓抑與沉重,她當然不會傻到讓自己沾上血,如此不過是因為對範朗這個仇人更為管用而已。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衝破天幕的昏暗,帶著跑動後的劇烈喘息卻又悅耳動聽,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砸在她的心上。

「妙娘,我來晚了。」

第27章你生來貌美,該是多帶這些……

昏暗天色下,來人身長如玉,俊美清雋,渾身上下透著清冷高潔氣質。

還未來得及將銀子捧在手裡暖暖就又長了腿跑了,王氏的臉色不可謂不難看,兩眼死死地瞪他,咬牙切齒:「是你?你傢什麼境況全村無人不知,怎麼?還想拉著我們妙娘陪你一起喝西北風?虧得還是讀書人,這樣不要臉。」

範朗原本坐在王氏旁邊等著看甄妙這個倔骨頭是怎麼服軟的,沒想到竟等來了自己表弟,十拿九穩的婚事……好在王氏一陣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