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從國中時期開始,就一直哥倆好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之間的第一次爭吵,就是因為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光是想想就很是唏噓。
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小學雞互啄的吵架聲中,充當整個事件背景板的自殺道具,悄咪咪蹬了蹬腳,調整了下姿勢,脖子勒得有點不舒服了。
這只是個無人在意的角落裡發生的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提著兩桶3l礦泉水回來的渚赫,還沒走到玄關,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的聲音。
他們都不熱的嗎?
開著空調還把門開啟?
這就是年輕人嗎?
平靜地將礦泉水放到廚房,渚赫神情自若的從懸掛半空的背景板走過,「要喝什麼?」
七海建人:?
灰原雄:??
前輩,你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那麼大一坨懸掛物,您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十分敷衍地點點頭,渚赫的目光還在冰箱裡的各種存貨間掃視,「茶、汽水還是啤酒?」
灰原雄:……
七海建人:……
幽幽的聲音從半空傳來,「一杯冰啤加餐洗。」
這聲音是他媽從哪裡傳來的?
七海建人差點就蹦起來了。
不知何時起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上吊自殺了嗎?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就算是一開始只是做戲,也早該以假亂真,假戲真做了吧?
還有凍冰啤加洗潔精?這是什麼神仙做法?
是老實巴交的一年級新生所不能理解的。
「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灰原雄的感嘆聲就沒斷過,這也太神奇了吧。
將凍冰啤扔給今天才到東京,就給了渚赫天大驚喜的太宰治。
又從冰箱裡搜出了兩瓶薄荷青檸口味的汽水遞給受到驚嚇的後輩們。
渚赫這才從最裡面拿出了剛剛結出一層薄冰的奶啤,混雜著冰沙,渾身都寫滿了舒坦二字。
將一身熱氣解了大半後,渚赫這才不疾不徐地向後輩們介紹道,「這是太宰,從橫濱來到東京辦些雜事。」
主要目的是來和他玩兒,次要目的是完成森鷗外交給的任務。
關於這個介紹,太宰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黑色風衣少年友善地朝新認識的兩位陌生日揮手,渾身散發著友好的氣氛,「呦,初次見面,多多指教。」
半點沒提自己可能給祖國未來的花朵們帶來的心理陰影面積。
畢竟太宰治可從來不會認為他會有錯。
七海建人不太能夠接受這個說法,還在試探,「剛才那是?」
太宰治一本正經的閉眼說瞎話,「我是個行為藝術家。」
七海建人:?
灰原雄:??
渚赫:???
這傢伙在說什麼鬼話了?
就連渚赫都不知道他放在橫濱的那麼大一坨好友,是什麼時候轉職成為一名藝術家的?
太宰成為藝術家靠的是什麼?
難不成還是那副能將愛麗絲醬嚇哭的自畫像?
當天晚上森鷗外一個國際長途就打過來告狀去了。正所謂上帝給你開啟一扇門,就會給你釘死一扇窗。
太宰治那岌岌可危的藝術細胞,可能全都點在了日常服裝的穿搭上面。
至於其他?
你想都不要想。
所以渚赫忍得很辛苦,為了防止自己說漏嘴,渚赫索性不停喝水。
這個新口味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