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加蓋了鮮紅公印和森鷗外個人私印的任命書放在少年病床前,尾崎紅葉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小狗如喪考妣徹底失控的表情管理。
放下兩個深水炸彈後,一直都很忙的尾崎紅葉終於還是離開了。
渚赫在醫院休養了快半個月。
在能下床走路後的第二天,匆匆跳級結業的五條悟還是抽出時間,抱著一大包並不適合探望病人的高油高糖點心跑來,「需要幫忙嗎?」
僅僅不到三個月時間,渚赫再看到五條悟時,仍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悟,你是失戀了嗎?」
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少年問的小心翼翼。
在三個月前,渚赫看到五條悟都還只能說是適合天橋賣藝的中二少年,可能極其擅長二胡?
三個月後?
好傢夥,少年任由白髮瘋長,最後大概是受不了了,直接一個黑色眼罩替換了黑圓墨鏡,少年也終於從中二變成了變態?
也難怪五條悟走進被afia重重包圍的私人療養院時沒有觸發任何警報。
這傢伙渾身上下散發出的hentai氣息,就和橫濱這座城市很搭啊。
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五條悟大度的原諒了渚赫的無心之言,伸出手,決定日行一善。
勉強幫人一把。
一旦痊癒馬上就要升職加薪走上暗無天日加班之行,還有大家長在一旁虎視眈眈準備算總帳!
在那一刻,渚赫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躲開了已經結印成功的【反轉術式】。
五條悟不明所以,玩笑道,「雖然我之前沒在別人身上試驗過,也不用這樣哈。」
畢竟五條悟是天才這件事難道會有人想反駁嗎?
既然這是一件公認的事實,五條悟就不會懷疑會有他不能成功的事。
渚赫縮在病床角落,和五條悟呈對角線距離,死死扒拉著小被子,嚇到尖著嗓子,色厲內荏警告,「別想害我悟!」
「我要告給傑聽!」
孩子現在就指望這一點養生的清閒好時光了。
「……」
五條悟嘖了嘖舌,在確定了渚赫生龍活虎,依舊很會氣人後,掏出手機,和心不甘情不願的渚赫合影三連拍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將一直就沒離身的高油高糖紙皮口袋塞到渚赫懷裡。
渚赫:「你幹什麼?」
忙著調整合照角度的五條悟百忙之中抽空回答,「探望禮。」
渚赫:?
你這傢伙該不會真的被人捅腦子之後出現後遺症了吧?
「悟,心理已經變態了,身體一定要健康啊。」
五條悟對這些『友善』的提醒充耳不聞,終於調整好了角度後一頓連拍,一鍵傳送給了夏油傑。
總算是完成了傑下達的任務。
五條悟開啟了病房的窗戶,又從渚赫懷裡將熟悉的牛皮口袋抽回,一點都不走心的虛偽發言,「哎呀,病人不能吃這種高糖食物呢。」
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渚赫:……
但凡五條悟說這話的時候收斂下自己失控的面部表情,他就信五條悟是真沒想到那兒去。
今天大概是個看望病人的好日子吧。
在白天送走了五條悟後,晚上從後面的私人花園溜達散食回來的渚赫,又在自己的私人尊享病房裡看到了早已裸辭成功的織田作之助。
這一次探病的禮物就正常許多了。
織田作之助帶來的是一束康乃馨的花還有一籃水果。
非常普通常見的禮物。
「織田君?」織田作之助將花插到花瓶中,洗得發白的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