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將人拉到身後,呼啦呼啦小狗毛,轉身滿眼不贊同地看向夏油傑,嗔怪道,「太宰他住酒店的話,一整晚都會睡不著的。」
已經麻木到不願細想渚赫怎麼知道太宰治睡酒店會整夜失眠,要不是時間不對,夏油傑真的非常想和真正的大家長尾崎紅葉好好聊聊一些事。
比如關於當代青少年在青春期的交友問題,以及非常敏感的兩性話題。綜合一下就是兩□□友問題。
但是算了吧,已經被鋪天蓋地的茶氣燻到了的夏油傑摸了摸自己明明空蕩蕩,又似乎已經被塞滿了的胃,低聲詢問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意見後,果斷閃人。
太宰治終於捨得將頭抬起,哪裡還有渚赫心疼的美人含淚,完全一副計劃之中的不屑。
甚是囂張又虛偽敷衍地揮手,虛假客套道,「這就要走了啊,再多玩幾天啊,難得夏油君來橫濱了。」
每一句都將當家做主,掌握家裡經濟大權的主人翁語氣拿捏的恰到好處。
沒個十年茶藝進修是說不出這種茶香四溢的話來的。
「對了夏油君,上次在東京禮佛的時候,有遇到很多懂佛之人呢。」在夏油傑準備撤退前,太宰治突然開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讓夏油傑停下了腳步。
夏油傑:「這不是很好嗎?」
人人心中都有愛與信仰,love and peace,世界大同。
趁著渚赫還在打包的間隙,太宰治也難得再裝腔作調了,畢竟臨時家長又不是真家長,完全沒有攻略的必要。
從來都是利己主義的太宰治開門見山,「這位禮佛之人都很虔誠呢。」
說來否詞,在極道上混的有些名氣的傢伙,最後都會情不自禁的往家裡搬一座小佛堂回去,每次三炷香不說,到了一些特定節日,還一定要親自前往寺廟為佛祖菩薩獻上一些自己的愛心,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太宰治不信這些,但架不住這簡直就是他們這一行的潛規則,在某些時候,還是有必要投其所好的。
你問為什麼不是森鷗外去處理這些?
愛麗絲醬是個可可愛愛又十分嬌氣的女孩子,對這些一點都不可愛,沒有粉色蕾絲花邊的事情充滿了不屑與抗拒。
夏油傑到底還是跟太宰治道了聲謝,以及對太宰治的情報網範圍感到一陣驚心。
這傢伙竟然連盤星教資金鍊緊張這件事都已經知道了?
示意美美子將他一早就準備好的禮品盒拿出,夏油傑召出鵜鶘,拒絕了太宰治繼續送的客套,「就算了吧,你我本來也看不慣彼此。」
多一點真誠,少一些客套,你好我也好。
「麻煩將這個轉交給渚赫。」
太宰治還在那頭假模假樣,「謝禮的話,親自送到人手裡比較合適吧?」
已經確定了菜菜子美美子坐上了咒靈飛車,並且自己現在也處於兩孩子的視野盲角中,夏油傑突然笑了。
佛性的聖潔,與墮落的頹然在這一刻,矛盾又統一地糾纏在了夏油傑身上,給人以說不出的蠱惑的氣息。
「真的要我親手送到渚赫手裡嗎?」夏油傑自己倒是不介意的,「太宰君,你猜我手裡的入場券是誰送的?」
中原中也為渚赫準備的兩張門票裡,可並不會貼心的還備上死對頭太宰治的那份。
那麼我們將問題再往前追溯一點。
是誰告訴中原幹部渚赫心情不好的呢?
——尾崎紅葉。
只有那位女士了。
委婉一點的話,這也不是不能當成一場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