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赫反而笑了。
少年今天穿得十分清爽,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搭配和過於前衛的浮誇小飾品。
因為已經辦理了休學,所以渚赫也並沒有穿戴咒術高專的黑色校服。
是渚赫本人超常發揮都考不出的分數搭配。
他本人是萬分嫌棄的。
就這基礎版面差到沒眼看的搭配?
從清新。性感和甜美三大屬性一網打盡的面板,說真的,從穿著這一身出門之後,每一個路過的路人,渚赫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是在嘲笑他!
孩子都差點得到被迫害妄想症了!
但這是太宰送的禮物!
慶祝渚赫提前畢業的結業禮!
兩人就休學算不算畢業展開了一場微小辯論,太宰治拍板,他今天就殺去咒術高專要一張畢業證書。
這也不是不可以。
渚赫被說服了,所以代價就是提前穿上了他的結業禮物。
或許是懲罰吧。
渚赫心想,太宰那傢伙其實也挺好打理的,有仇當場就報了,很ok的啦。
駝色外套內搭的襯衣和西褲配上潮感十足,當代dk最愛的快消品牌聯名塗鴉板鞋。
嚴肅認真活潑的那種。
完全凸出了渚赫的全部優點。
再加上少年的頭髮有小几月沒打理過了,因為嫌天熱,被渚赫隨意地紮了個小揪揪,耳朵上還帶著對亮閃閃的圓形耳環。
也難怪夏目貴志不僅沒將渚赫認出來,還將他認成了女生。
過於無害的氣質有時候也是一種偽裝色。
渚赫笑得十分燦爛,完全沒給禪院直哉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一腳將人踹飛,一連折斷了三根碗粗的大樹後方才停下。
少年一腳踩在了禪院直哉原本就負傷累累的斷臂上,輕輕一碾,咔嚓一聲,是好容易開始復原的臂骨再次碎裂的聲音。
顧及到家族最後一絲臉面,禪院直哉臉色慘白,強忍住了到嘴的尖叫。
對這種情景早已習以為常的渚赫,冷漠的蹲下聲,毫無憐憫地拍拍滿頭冷汗的禪院直哉的臉,「直哉閣下,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真是太辛苦了。」如同吟遊詩人一般華麗的唱嘆道,「身負重傷竟然還不自量力妄圖獨自阻攔特級詛咒師。」
禪院直哉:?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屁話?
渚赫嘆氣,「看來是沒能達成一致了。」
「我說,直哉閣下您負傷是為了阻攔特級咒術師……」
一字加重一次腳下的力量,這種事,請相信一個幾乎是在afia刑訊室泡到大的孩子的專業性。
對於如何讓人感到痛不欲生的疼痛又不會讓人暈厥過去這項技能,渚赫不能說是十分擅長,只能說剛剛滿級。
不能和專業的相比,但也算是業餘頂尖水平了。
禪院直哉整個人就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本身性格就是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的那種,在意識到他和渚赫之間力量的懸殊之後,臣服就成了禪院直哉的本能。
就像很小的時候,他臣服於禪院甚一的力量之下,同樣從未生起過挑戰家主權威的念頭。
從條條框框中長大的禪院直哉,是被獻祭給強者的羔羊。
哪怕這只羔羊自認為是上位者,剝削者。
這是來自甚爾的評價,現在看來,那傢伙看人真是精準的讓人噁心。
「不用擔心,稍微睡會兒吧,我會記得通知御三家來領人的。」
等御三家將人撈回去的時候,渚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