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臣感覺自己的五官都要被震碎了。
光頭抱著張淮出去,外面響起一片起鬨聲。
周瑾臣心裡毛毛的,他坐在地上,抓著自己的頭髮。
光頭沒有在人前那啥的習慣,每次都會帶著張淮去沒人的地方,這次也是。
他抱著張淮下樓,去了沒人的便利店。
「寶貝,老婆,我好想你~」光頭在張淮臉上親來親去。
張淮一動不動,冷眼看他像畜牲一樣發情。
光頭把他抱在懷裡,上下其手。
張淮的手環著光頭的脖子,太過沉溺的他沒察覺異常,反而因為張淮的主動更加激動。
張淮看著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張嘴,狠狠咬下去。
「呃……」光頭瞪大眼睛,一把推開張淮,他的脖子被生生扯下一塊血肉。
張淮被推開,借著這股力,他手中繩索勒緊光頭的脖子。
光頭震驚地看著張淮,眼中滿是受傷與難過。
張淮冷冷地扯開嘴角,吐出口中血肉。
在弄死光頭後,他脫力地倒在地上,看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氣。
他餓太久了,能能弄死光頭,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光頭最後關頭是能發出聲音的,只要他大吼一聲,上面的人肯定被驚動。
但他沒有,甚至都沒掙扎。
張淮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也不會感激他。
或許,光頭是知道錯了,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但……
光頭對他做的事,他永遠也無法原諒,只有親手解決這個人,他心裡,才能好受點。
張淮平躺在地面,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翻身,朝著外面爬。
他速度太慢,估計沒一會兒,覺得時間太長的黑臉就會讓人下來看看,就會發現他。
那時候,他應該會被殺了。
但沒關係,他已經努力了,就是…對不起,爸媽……
剛爬出便利店,張淮面前出現一雙黑色運動鞋。
他緩緩抬頭,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那雙眼睛冰冷,看不出絲毫情緒。
「站起來。」這人朝他伸出一隻手,乾淨漂亮。
張淮長睫低垂,看著那隻乾淨得過份的手。
他抬手,把自己滿是血汙的手搭上去。
樊欣拉起張淮,走進去,用針筒把光頭身體裡的血抽出來。
張淮靠著門口站著,神色不明地看著樊欣的動作。
樊欣走回來,揚了揚針筒:「你可以僱傭我做一件事,這是報酬。」
張淮沉默片刻,聲音沙啞:「你能做什麼?」
他話音沒落,一個人從上面落下,腦袋著地,砰的一聲,血花四濺。
張淮遲緩地轉身。
在他兩步遠的地方,躺著一具屍體。
她脖子上有深深的掐痕,眼睛瞪得很大,臉上是扭曲的痛苦……
轟隆一聲,大腦如同被人敲了一棍子,張淮眼中滿是血絲。
舒文——
他抬腳就摔倒在地上,手腳並用,爬到舒文的面前。
是舒文,那個偷偷給他解開繩子的女人。
他扭頭,眼睛紅得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殺了上面那群人,能做到嗎?」
他的痛苦和絕望排山倒海般湧來。
看著樊欣時充斥著癲狂和偏執。
樊欣靜靜看著這個快被這個世界逼瘋的男人。
她抬腳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可以,但,報酬不夠。」
「你要什麼?」張淮咬牙問道。
樊欣的目光落在鮮血不斷淌出的舒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