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滾動，忽然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一般，踉蹌退後兩步。

「不可能。」

「不可能。」

他低聲喃喃：「你在和我分手前一天，我們還那麼高興，你還央求著我帶你出去玩，我都請假了，打算先帶你去你最喜歡的那家西餐廳吃了飯之後在出發……」

「早上我去上班時你還粘著我對我撒嬌……」

「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

秦瑜宛如一個丟了重要玩具的孩子般低語著，彷彿快哭了。

樊欣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一世的秦瑜，還沒經歷前世的種種，他對她的感情還在最濃烈最純粹的時候，她能理解他的無法接受。

「那你覺得，我現在還喜歡你嗎？」

秦瑜聞言，沉默了。

會客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樊欣看向羅強：「你之前說的租借空間可以，50l血一個月，如若逾期不還後果自負。」

羅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樊欣是說他之前提出的想要租借空間的事。

他之前說的時候，這裡沒一個人理會他，他還以為樊欣他們根本沒在聽。

「啊，這，好好好，多謝城主。」羅強看秦瑜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敢留在這裡講價，連忙答應下來：「不過我能先帶空間回去抽取血液後在交付嗎？」

他們沒有空間，無法帶那麼多血過來，所以只能帶著空間後回去在抽取。

樊欣頷首：「可以。」

羅強拿到空間後，連忙帶著秦瑜離開古堡。

樊欣站起來，伸手擋在隨鏡的眼前，截斷他投放在秦瑜身上的精神力。

隨鏡伸手落下她的手，抿緊嘴唇，看起來頗為委屈。

樊欣微笑伸出手，手心躺著一對情侶對戒：「隨鏡先生，你願意和樊欣女士在一起嗎？一輩子相守相依永不分離的那種？」

隨鏡一怔，錯愕看向樊欣。

樊欣失望地垂下眼簾，嘆息道：「不願意嗎？這戒指我準備了好久好久……」

隨鏡喉結滾動，聲音沙啞：「我願意。」

樊欣嘴角勾起，拉著他的手，把戒指戴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輕輕吻在戒指上：「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

手背上那蜻蜓點水的吻，帶著一陣酥麻的癢意直竄心頭。

隨鏡眸色漸深，喉結滾動。

樊欣抬起眼簾看向隨鏡，微笑道：「否則我會親手挖出你的晶核。」

隨鏡伸手抱住樊欣，緊緊將她擁在懷裡，這一刻，心臟被填充的滿滿的。

他勾起嘴角，下頜在樊欣的頭頂上輕輕蹭了蹭：「我甘之如飴。」

樊欣靠在隨鏡的懷裡：「剛才那個人，如今和我沒任何關係，你不用因為他感到不高興。」

隨鏡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點頭：「嗯。」

其實樊欣不用說，他看她對秦瑜的態度就知道了。

不怒，不恨，毫無留戀。

而樊欣越平靜秦瑜就越痛苦痛苦。

比起死亡，這樣好像更折磨他。

隨鏡愉悅地改變主意了，就讓秦瑜在茫然不解中，因為失去樊欣而痛苦。

等哪天他從對樊欣的感情中走出來了，在解決不遲。

從古堡中出來後，秦瑜如同行屍走肉般，眼神空洞。

走出新城時，秦瑜忽然停下腳步。

羅強小心翼翼看向秦瑜：「秦哥？」

秦瑜聲音嘶啞的厲害，他看向羅強：「我不走了，你帶他們回去吧，以後基地裡的事就交給你和林雨了。」

羅強不可思議地看向秦瑜：「秦哥，你，你想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