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小姐?」
韓綺對他微微一笑,
「你不是想親我麼?我現在湊過來給你親,你怎得反倒不親了?」
衛武聽了原來就跳的厲害的心,彷彿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三……三小姐,當真要給我親?」
韓綺羞怯的一笑,
「你……你閉上眼吧,我……我來親你!」
「好!好好好……」
衛武脖子都紅透了,連聲說好,立時緊閉了雙眼,只感覺那胸口的又放了一隻小手,三小姐軟軟的唇似乎貼了上來,只還未待得嘗到滋味,便覺胸口一股大力推來,他一個不防往後一倒,雙手下意識四下劃動,後頭一片空虛,卻不料他前頭退來退去,早已退到了邊沿之處,此時半個身子已探出了車廂之外。
衛武驚得瞪大眼,立時扭腰下撐要起身,卻被韓綺照著屁股上來了一腳,將他踹下了馬車,幸得他已是伏下了身體,身子下墜,雙手就撐在地面之上,就勢打了一個滾便自地上翻了起來,回身看著馬車之中坐著的韓綺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放下了簾子!
衛武立在當街,目瞪口呆的瞧著那馬車一搖一晃的走遠,半晌才叉腰哈哈笑出聲兒來,
「我先來還當三小姐是隻乖乖的小兔兒,沒想到卻是一隻收爪子的小老虎……好!夠味兒,這下子小爺更喜歡了!」
此時韓綺坐在馬車之中,又將簾子撩開一條縫兒瞧他,見他立在當街哈哈傻笑,才咬了唇放下簾子,
「還能傻笑,想來未曾摔著!」
這混蛋無事便要來輕薄人,惹急了兔子還咬人呢!
韓綺這廂羞羞惱惱的回了家,見得一家人都在等自己,忙上斂了心神上前行禮,韓世峰問道,
「今日為何晚歸?」
韓綺應道,
「書院裡隔幾日有六藝比試,乃是東西兩院皆要派人參與,楊先生留了女兒說話,說是屆時山長會親自出題考一考策論!」
韓世峰聞言大喜,
「看來是綺姐兒文采出眾,楊先生親自點你的將嘍?」
韓綺羞澀的應道,
「父親誇獎了,倒不是女兒文采出眾,只先生言道機會難得,想讓女兒試一試身手!」
韓世峰大感興趣,忙招呼韓綺過來坐下,
「快些用飯,待用完飯後到書房,為父親要親自指點你文章,且要讓他們瞧瞧,女兒家也可以治國論道,談古說今!」
當下果然快快用了飯,又將韓謹嶽拉到書房之中,
「你三姐姐在書院之中名列前茅,文筆自有獨到之處,你且在一旁好生學一學,不可做個只會舞槍弄劍的莽夫!」
之後又吩咐老僕沏了茶進來,
「今夜上不許讓人打攪!」
這廂在書房之中,三人談論文章直到三更。
韓世峰乃是積年的老吏,又是兩榜進士出身,論文采有文采,論實務有實務,說起時事來那是頭頭是道,論起治國之法來也是由小見大,字字珠璣。
又有第二日專去請了付文雍前來,付文雍不比韓世峰在中央,他乃是在地方上為官,說起民生農桑更是侃侃而談,口若懸河,他身邊又帶了一個張榮璟,他如今腿傷初愈,又收了性子,跟在付文雍出外,時時在官場上應酬,性子沉穩了許多,倒不似前頭般討人生厭,見著韓綺姐妹也是彬彬有禮,和藹了許多。
如此接連三日,五人都在書房之談書論道,暢談天下,自然其中尤以韓世峰與付文雍為主,韓綺端坐一旁持筆記錄,剩下韓謹嶽與張榮璟端坐一旁老實聽著。
這兩位都是幹吏,又有多年的為官和治理民生之經驗,所言所論倒是讓韓綺獲益良多,待到比試這一日,倒是信心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