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開口道:“王爺口諭,夫子言,義仁信孝忠恕智禮可治天下,但法,才是重中之重,無法,就沒有禮,畜生,不畏禮而畏懼刀兵。”
“沒有法,是不流血的。”
“新政新法的實施,流血必不可少。”
“此事,讓其發酵,任其發酵。”
“甚至,可火上澆油,只有澆油,才可讓這把火燒的更旺。”
“只有火燒的更旺,甚至令北域亂了,那時候,陰溝裡的老鼠,才會全部跳出來。”
“那時候,就是清洗汙穢之時。”
“北域,不懼任何挑戰。”
“北域之民,當一心,穿一條褲子。”
“此事,本王要告訴北域子民,本王在,這天就塌不了。”
“亂不了。”
顧言聲音落下,林鴻儒神色大變。
方雲這是要在北域,再興刀兵。
北域,怕是又要血流千里了。
林鴻儒很清楚,方雲一旦動殺心,那將會無比可怕。
“天要變了。”
林鴻儒接旨後,嘆息了一聲。
同時,心中有些不仁,可是林鴻儒也清楚,方雲說的不錯,新政新法,必然流血。
不斷的流血,還不如如此,一次流個夠。
不斷的動亂,還不如來此大的動亂。
當然,方雲要有實力能鎮壓。
“顧兄,王爺真的遇見瓶頸了嗎?”
反應過來之後,林鴻儒不由得看向顧言。
“我哪知道?”
顧言想起龍舟之上方雲的那句接著走也接著舞,也是一臉的無奈,你問我,我問誰。
顧言剛見過方雲不久,顧言在方雲的臉上,可沒見到任何的緊張,那是滿臉的享受。
真的悠閒和逍遙啊。
可是,能說什麼。
王說遇見了瓶頸,那就遇見了瓶頸吧。
作為臣子,尊王令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林鴻儒一直盯著顧言,看著顧言嘴角抽了抽,心中的緊張徹底消失。
林鴻儒膽敢肯定,這就是方雲給那些謀逆之人準備的陷阱。
“林某知道了,多謝顧兄。”
“多日不見,咱們都在忙碌,今日去林府,咱們好好痛飲一番。”林鴻儒不再擔心,向顧言發出了邀請。
“不了,我還有事,林兄記得欠我一頓酒就行。”
“王爺還有吩咐,我還得去一趟戶部。”
“有事要叮囑戶部尚書。”
“北域亂歸亂,可是北域子民的飯碗,可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此事,可是大事。”
“林兄,告辭!”
“至於這些神衛,暫時就護衛林府。”
“也許,林兄用得到他們,至於如何用,就看林兄的了。”
顧言看了眼林鴻儒,大有深意的道。
隨即,消失在了白玉馬車之中。
“王爺,哎,真是。”
“算了,為了新政,為了盛世,區區汙名算什麼?”
“林家不是出了妖妃嗎?”
“不夠囂張啊!”
林鴻儒自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王爺要火上澆油,那麼林家,就澆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