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賭贏了,鄒王終於抬起頭,一雙眼平靜無波,卻又像是隱隱藏著什麼,「孤答應了。」
葉清硯原本以為鄒王答應後會放他出宮,只是鄒王卻讓大總管帶他去後殿候著,沒有吩咐誰也不能放他出宮。
葉清硯想想若是鄒王反悔,他下次想進宮也難。
左右只能繼續等,萬一鄒王真的不做人言而無信,以他一己之力也沒辦法阻止。
畢竟鬼節在即,時間迫人,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以最快的速度還曹昀然清白,阻止他獻祭自己給惡鬼。
大總管帶葉清硯去了後殿的偏殿。
從御書房後殿一路往裡走,因為怕有陷阱,葉清硯一路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經過一處時,他竟是瞧見這座宮殿門上貼著符紙,仔細辨認竟也是一道封禁,與宮門上貼得一模一樣。
葉清硯奇怪不已:「這也是封禁?怎麼宮裡也有?」
不是說宮門上的封禁是因為鄒王早年徵戰身上染了血腥,後來怕死在他手上的孤魂索命會消耗他的性命,這才讓一位得道高人在宮門上設了一道封禁?
可宮門上有能理解,怎麼單單一處宮殿也有?
大總管本來走在前頭,聞言飛快看了眼這宮殿,眼神裡莫名帶了一絲惶恐不安,甚至還望旁邊走了走,大概剛剛心神不寧所以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差點靠著這宮殿走。
「大師別多想了,趕緊走吧。」說著腳下更快了幾分。
葉清硯眯眼,深深看了眼這殿門上的封禁,再瞧著前頭的大總管,總覺得這廝有古怪,顯然知曉什麼,難道宮門上的封禁並不是外界傳聞的只是因為鄒王身體不好?
鄒王讓葉清硯暫居的偏殿在迴廊最盡頭,等他進去後,大總管身後進來兩個小太監。
大總管吩咐一番事宜後,又朝葉清硯解釋一二,等高二公子的事查清楚就會放葉清硯出來。
葉清硯盤腿坐在大殿前的蒲團上,淡漠嗯了聲,顯得格外莫測高深。
大總管原本吩咐完就要直接離開的,瞧見葉清硯這模樣,忍不住心思一動,突然揮揮手,暫時讓兩個小太監去外殿,瞧瞧安排的侍衛過來沒有。
等人退出去關上殿門,大總管才壓低聲音靠近一些:「葉大師啊。」
葉清硯抬眼瞥他一眼:「有事?」
大總管低咳一聲,摸了摸手裡的拂塵:「大師您瞧,咱家這平時也拿著拂塵,說起來與道家也算是扯上那麼一星半點幹係。」
葉清硯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卻也不應聲,就看這大總管想幹什麼。
大總管被葉清硯看得心虛,摸了摸鼻子,一咬牙,想到葉清硯口中的惡鬼以及高二公子的身份,當真怕高王后不肯宣佈真相,到時候那惡鬼與曹公子人鬼合一衝破封禁,那宮裡也不安全啊。
王上是王命陽氣正不怕惡鬼,可他一個無根之人,本就失了勢,這怕是很招惡鬼了,深吸一口氣,語氣又恭敬一二:「大師,您手上有護身符一類的麼?能給咱家一個嗎?」
葉清硯慢悠悠開口:「護身符乃尋常道符,貧道手中自然有。」
大總管眼底一亮:「那大師您看……能不能……」
葉清硯道:「貧道進宮本只打算試一試,並沒有帶太多的符紙。雖然是有護身符,卻也不多,這是貧道保命的。」
大總管聽出潛臺詞:「大師您看您需要什麼,咱家在這宮裡還算是說得上話。」
葉清硯道:「貧道一心向道,心無旁物,並不缺世俗之物。」
大總管愁了:「這……」這不是為難他嗎?他多的也只有銀白之物。
葉清硯在大總管失望至極時再次開口:「當然,給總管一張也不是不可以。」他在大總管眼睛一亮時,繼續出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