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別說,」三阿哥看著大阿哥隨風盪得飛起的小辮,和向兩側的百姓招手的背影,酸溜溜的道:「瞧著有那麼一絲瀟灑。」
「咱們這個能便那樣嗎?」三阿哥問。
四阿哥也看向太子。
只學了開車的太子:……
「今日是老大大婚,咱們還是別搶他的風頭。」
三阿哥洩氣的靠在椅背上,又酸溜溜的說了一句,「二姐轉性了呀。」
四阿哥看了一眼嫉妒得歪了嘴的三哥,覺得二姐並沒有轉性,只不過喜了大阿哥,酸了他們幾個而已,正如他們幾個昨日所想,二姐參與了大哥的大婚,以後就沒興趣這樣參加他們的婚禮了。
四阿哥心裡輕嘆了一口氣,二姐行事,真是福兮禍兮,一點也說不好。
兩側的人群裡,瘦了一圈的張廷玉目光專注的看著車裡笑意盈盈的少女,她身旁的海拉遜也是樂樂呵呵的,後排的大阿哥靠在她椅背後,正和她說了什麼,惹得她咯咯的笑出了聲。
這個秋天真好,這次偶遇也真好,她還是和從前一樣神采飛揚。
張廷玉嘴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他一直不願承認,那年她風光的立功回京,而他黯然的隨父回鄉,那次街頭偶遇、那樣強烈的對比一直是他心中不能觸碰的瘡口,當時他以為那是嫉妒,可此時換一種處境瞧著她笑,才知原來他是愛看她笑的。
墨言喜氣洋洋的催促道:「二爺,咱們趕緊回府報喜吧,一會晚了,老爺和夫人就要進宮領宴了。」
張廷玉收回視線,笑著道:「慌什麼,父親和大哥都在朝廷裡做事,必是早就收到訊息了。」
墨言依舊喜眉笑眼的道:「那怎麼能一樣,十六歲的舉人多少難得,多少風光,老爺夫人看見二爺一定高興壞了,還有咱們從桐城帶回來的土儀也要給夫人安置呢。」
張廷玉笑了笑,不置可否,土儀算什麼理由,他就是想早點回府裡炫耀罷了。
張廷玉看著迎親隊伍走遠了,才帶著墨言慢步回府。
迎親隊伍到了福晉家府門口,科爾坤也被這新奇的『花轎』驚了驚,但到底也是在學會工作過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只是,彩轎是要抬到堂屋中讓福晉上轎的,如今這汽車,要怎麼弄?這之前怎麼沒有一點訊息,必定是二公主臨時起的主意,皇上對二公主這份有求必應也真是、真是叫人沒法說。
不過,二公主陪著大阿哥親自來迎親,還有太子、三阿哥、四阿哥,這份體面,科爾坤笑得合不攏嘴,就為這份體面,合不合規矩的也不重要了。
科爾坤招手喚過兒子,讓兒子進去將女兒背出來。
府門口,車子停穩後,禮官上前給大阿哥開啟了車門,大阿哥下車給科爾坤施了禮,那邊,科爾坤的長子已經將福晉背出了府門,福晉身邊還跟著其母其兄嫂姐妹一大群家眷。
大阿哥按著在路上臨時議定的章程,親自為福晉拉開了車門,請著大舅子將福晉背上車。
科爾坤的長子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點了點頭,便將妹妹背到了車後座上,晴婉從蓋頭底下看著與花轎截然不同的車底板,心裡也是驚了一下。
冷星從駕駛座轉過頭道:「沒事,別怕,這是汽車,我送你們的賀禮。」
聽到冷星的聲音,晴婉心裡安定了許多,連忙點了點頭。
車外,大阿哥請著科爾坤和其夫人往第二輛車走去,拉開車門,把四阿哥喚了下來,「岳父岳母請。」
「這是?」看著裡頭是太子開車,科爾坤哪裡敢上車把太子當車夫使。
大阿哥笑呵呵的道:「烏西哈說了,這第二輛車就是該你們坐的,是吧,太子殿下。」
二姐的話,太子能說什麼,只能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