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忽然朝著他眼角的小痣伸手去，大概是想摸摸，可在酒精的作用下，手指一個不準直接戳在了唇上。

他就著她的手指輕輕吻了一下。

溫暖又濕潤且觸感十分的軟。秦書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唇，好奇的勾了勾手指，那股子柔軟更甚。

她正要再往前探進一些的時候，指尖就被捏住了。溫玠寒眉眼輕挑：「喜歡這裡？」

探索的性質被他打段，秦書掙了掙手，沒掙開，小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表示著不高興。

「書書告訴我為什麼生我的氣，我就給你摸好不好？」溫玠寒好笑的打量著她的小表情。

「你……」

秦書遲疑的看著他，似乎在衡量著什麼，半響後撇了撇嘴依舊不說話。

「我怎麼了？」

他鼓勵的在她的指尖上親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又回到了指尖，防備心似乎也跟著少了許多，她緩緩道：「你不好。」

「嗯，我不好。」

即便不知道自己不好在哪裡，溫玠寒依舊溫柔的承認了下來，獎勵似的又在她的指尖吻了一下。

見他態度很端正，似乎也很守信用。

腦袋暈著，平日裡的羞澀與面子也離家出走了。

她長吸了口氣，聲音裡充滿了譴責和委屈：「你喜歡我。」

「嗯。」

慣性的應了一聲，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溫玠寒整個人愣了一下。

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也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她為什麼不開心。

原本因為她情緒不好微微皺著的眉目舒展開來，肯定道：「我喜歡你。」

聽著他的話，秦書原本就因為酒精遲鈍的大腦直接當機了。許久後，不太相信的重複道：「你喜歡我？」

她看起來小心翼翼的。像是期待了很久，可真的聽到的時候又沒辦法相信。

心裡升起一陣心疼。

起初對她過分關注的時候並不知道那是喜歡，漸漸的知道是喜歡後，小姑娘沒有成年，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的喜歡。

本打算等她成年再告白在一起。可平日裡面對她的時候，自制力似乎都成了虛無的東西，總是忍不住想欺負她。

卻不想自己的行為讓她難過了。

「書書是在生氣我沒有告白？」

「那我鄭重的告訴書書好不好？」溫玠寒將唇輕輕貼在她的手指上，白淨的耳尖染上了點點紅暈：「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書指控道：「你想白嫖。」

「……」

這指控有模有樣，十分認真。

溫玠寒低笑出聲。

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後溫柔的把她遮擋在臉上的頭髮整理到耳後，將額頭貼到她的額頭上：「都沒嫖過，就這樣冤枉我？」

秦書捂著耳朵一副不想聽他狡辯的樣子：「你就是沒有告白。」

「書書。」溫玠寒拉著她的手從耳邊扯下來，忍著笑意：「知道我為什麼不告白嗎？」

腦海里只擷取到了『不告白三個字』，秦書的聲音染上了些哽咽，又還理直氣壯：「你不告白……還有理。」

「你沒成年就誘拐你的話，我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溫玠寒的鼻尖貼著她的蹭了一下：「我也擔心這樣的行為會讓你沒有安全感。」

「……」

「欺負未成年，書書難道就不覺得像個變態？」

秦書看了他許久，他含著淡淡的笑意，明明很真誠的樣子，卻被那雙桃花眼勾勒出了些許斯文敗類的味道。

縈繞在心尖的那股子不開心驅散了許多，她煞有介事的點頭附和道：「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