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原本只打算休息一會兒就走,結果這一躺上去上,眼皮就變得十分沉重想要自己閉上。
溫玠寒從學生會大樓出來後打算去食堂小賣部買瓶水,正準備朝著往日裡走的那條大道去的,餘光卻瞥到大樓旁邊那條幽靜的小路。
小路上草長得十分好,甚至連入口處的石板都給遮蓋了一大半。兩旁的草木茂盛,給人一種走在上面說不定都會遇見蛇一類的生物的感覺。有一定的未知風險。
一看就知道平時走的人很少,更不用說女生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面無表情的溫玠寒忽然就勾了勾唇,轉身走進了那條小路。然而,順著小路沒走一會兒,溫玠寒就發現目光所及的前方,一張椅子上躺著一個穿了一身軍裝的人。
應該是軍訓完太累了就地休息的。
只是在這四下無人的地方就這樣大大咧咧的睡在這裡也不知道這人心到底是有多大。
溫玠寒從來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卻在路過椅子的時候,瞥了一眼椅子上的人。
這一看,他停下了腳步,愣了兩秒後,單手扶著額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
椅子上睡著的人是秦書。那個第一次見面就在那種幾乎沒什麼人問津的小路上。
所以這女孩是專挑這種不定因素高的路走嗎?仗著技高人膽大?
溫玠寒放輕了腳步走到椅子前。
椅子上的女孩原本白皙的臉上紅噗噗的,呼吸又淺又輕,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那隻枕在腦袋下的手因為壓迫,被壓的地方四周十分的紅。
溫玠寒皺了皺眉,朝著她的臉頰伸出了手。
就在他的手快觸到她臉上的時候,從天而降一隻蟲,直接落在了那紅撲撲的小臉上。
綠色的蟲配上那紅撲撲的臉頰竟然還有一種和諧的感覺。
溫玠寒的手頓了頓,隨後從草地上拔了片葉子,準備用葉子將蟲捉下來。
秦書是被臉頰上癢癢的觸感給弄醒的。
而且睡夢中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不踏實的感覺,多年的武術經驗讓她機警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便是在夢裡被她因為迎新會的事情狠狠教育過的溫玠寒那張無可挑剔的臉。最可怕的是,這人的手此刻朝著她臉的方向,似乎是打算摸她臉。
秦書愣了。
實在是沒想到這人平時一副斯文敗類的禁慾樣,居然還會趁著花季少女睡著的時候做這種事。這一刻,秦書心裡首先有的感覺不是憤怒,而是有點慌。
這事兒要擱在平時,非禮她的人不斷個胳膊腿,她都覺得自己沒用。可眼前的人不禁是自己的上司,還是自己想要求的人。
如果溫玠寒真的是打算摸她臉,那她是該躺著不動任由他摸,還是拒絕他?
這一刻,秦書的腦袋裡飛過了許多想法,可都敵不過自己不協調的兩隻手彈出的魔音……
她想,摸一把臉也不會掉塊肉對吧?
秦書默默的看了看溫玠寒後,又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她的表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似的變了又變,最後還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沒有睜開眼睛,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溫玠寒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聲音裡帶著笑意道:「你不覺得臉上有東西嗎?」
臉上癢癢酥酥的感覺比之剛才更甚,秦書覺得應該是他的手已經在戳她的臉了,意外的是,這人的手竟然軟得過分。
只是溫玠寒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了摸她的臉找的藉口?
類似於一種電視劇裡的經典名場面,男主吻了一下女主的唇,然後傲嬌的說,我不是真的想吻你,而是你的唇上有東西,那種自欺欺人又欺他人的藉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