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棟樓一共就12戶住家戶，大家相互認識的機會可以說很大了。

聽到她的回答，蘇柔單手點在下巴上，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旁邊的小寒進了電梯後也乖乖的蹲在地上不鬧不跑，和她一樣盯著她看。

電梯裡安安靜靜的，被這一人一狗盯著不說話，秦書渾身都不自在，有些尷尬。

她抿了抿唇，開口問道：「奶奶您認識他？」

「這一棟的人我都熟。」蘇柔笑呵呵道：「那小子成績很好，可不是一般老師能補的，小妹妹你看起來還沒那小子大呢，應該還是學生吧？」

秦書：「嗯，今年大一。」

蘇柔想到之前買菜碰到段斯辰母親李潔的時候，有聽她說過給段斯辰請了個a大學生一對一補習。

說的大概就是眼前的女孩。

她問：「在a大？」

秦書點頭。

蘇柔：「那我們還挺有緣的，我以前也在a大。」

秦書很明顯感覺到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時不時還自我肯定一般微微點一下頭。

就像是在計劃著什麼似的。

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她偏過頭看了眼電梯上反射出來的自己，很確信沒有哪裡不妥。

不由問道：「奶奶，怎麼了？」

蘇柔收斂起了臉上的打量，溫柔的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雖不知道她問自己的名字做什麼。秦書也沒有給陌生人說自己資訊的習慣。

可對上她眉眼慈祥的樣子，終究還是回道：「秦書。」

「秦，書？真是個好名字。」

蘇柔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秦書，奶奶在想既然你都給段斯辰那小子補課了，奶奶有個孫子讀小學，成績不太好，要不你每次來給段斯辰補完課後順帶給奶奶的孫子補課吧？每節課收費我們按照段斯辰的標準給。」

秦書總覺得老人家說著這話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不怎麼像是要給孫子找老師，反而有點像她家隔壁那個整天慌著給女兒找男朋友的的鄒阿姨。

不過老人家的孫子讀小學也就幾歲吧，不至於這麼早就開始物色物件。

秦書將腦海里荒唐的想法拋開。

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在對陌生人防備，蘇柔斟酌了一下又道：「小書，奶奶不是壞人，奶奶叫蘇柔，和段斯辰的媽媽李潔很熟，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她的。奶奶的孫子上二年級，他成績雖然不好，但是很聽話，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能住在這個小區17幢的，非富即貴，秦書不覺得有錢人這麼閒來當壞人。

辭掉了三個兼職，因為讀書後空閒的時間沒有放假時候那麼多，現在要給段斯辰這個高三的學生補課，會耗費很多精力。秦書本計劃再找一位不是高中的學生補習，那樣會輕鬆許多，卻也沒想過找小學生。

印象裡小學生都不太聽話，她的耐心並不多。

秦書想了想委婉道：「奶奶，我只給高中生補過課，沒和小孩相處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要不您還是找一個對口的老師吧。」

老奶奶聽了她的話嘆了一口氣，神采奕奕的臉上翻書一樣變得落寞。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小寒用腦袋拱了拱她的腿『汪汪』叫了兩聲。

「一直沒找到適合的。段斯辰那小子那麼頑皮，小書你都能教好，你考慮一下奶奶的建議吧？我家住六樓，段家四樓，以後你給小段補完課上兩層樓就可以給我孫子補課了，這多合適呀，得需要多大的緣分。而且你跑一趟就能兼兩份職，何樂而不為呢？」

秦書：「……」

都已經進化成小書了。老人家也太自來熟了。

對上老年人可憐兮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