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儘管情緒湧動,秦書依舊繃著臉,抿了抿唇淡定的睜眼說瞎話:「我來的時候她就在掃那個碎屑。只買了花是因為覺得那個瓶子配不上主席你的氣質。」
「哦?」溫玠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兩秒:「那秦部長覺得什麼樣的花瓶才配得上?」
「主席這樣的怎麼也應該配一個金缽缽。」
腦海里浮現出了餵狗狗吃飯時候的缽缽,秦書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在想什麼?」溫玠寒眯了眯眼,手指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
總不能說想狗狗吃飯的傢伙吧。
對上他纖長的手指,秦書的腦迴路瞬間連線到了某個夜裡某人作怪玩魚的場景,以及小寒舔水玩魚的場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這個小區方圓幾十里的設施都是為了它而開發的。能出現在這小區正門周圍的人,除了這裡的住戶,也大概就是像她這樣來辦事的又或者是在這附近做生意的。
直覺溫玠寒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來給人補課又或是做生意的。
且不說幾乎沒聽見過給狗狗名字裡取寒字的了。她叫小寒溫玠寒的時候,小寒的反應很親暱。
她當時只以為是名字中共同的那個『寒』字讓小寒以為是在叫它。
現在想來又不太像那回事兒。
該不會……這一人一狗真的認識吧?
那老奶奶是溫玠寒的家人?
她還答應了去給老奶奶孫子補課。如果溫玠寒真的和老奶奶是家人……
心跳越來越快,腦海里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不是討厭,而是有些欣喜是怎麼回事。
秦書試圖讓自己的情緒不那麼亢奮:「主席你住這裡面?」
感受到她話裡的一絲緊張,溫玠寒揚眉:「沒有。」
「哦。」
秦書鬆了一口氣,心裡卻還夾著些奇怪的失落。
溫玠寒盯著她半響,又用那種問句說出了陳述句的調調:「我沒住這裡,你看起來很失望?」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眼角那顆痣帶著些蠱惑人心的意味。
「……」
秦書斂了斂神色。努力表現出往日的淡漠:「我為什麼要失望。」
「沒有嗎?」
他的語氣輕挑,很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
那種彆扭的情緒又漸漸浮出心底,耳朵開始不受控的燥熱,秦書決定先離開這裡再說。
「主席,那我不打攪你,先回家了。」
秦書說完主動朝他擺了擺手,沒等他回復轉身就要走。
溫玠寒挑了挑眉,一把抓住她的帽子:「擇日不如撞日,秦部長要不要兌現一下你的承諾?」
「……」
秦書被他這一扯,嗓子一哽心跳都平復了不少,還有點想發火。
可回過頭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眸子,那股子火氣又被驅散得一乾二淨,耳尖的燥熱依舊不受控制就連臉頰都開始熱熱的:「我承諾什麼了?」
溫玠寒:「忘了?」
秦書腦海里開始搜尋自己對這人許過什麼承諾,可怎麼也想不起。
溫玠寒就那樣含著笑一直看著她,好像在等她想起來,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很有耐心,似乎她想多久都不急。
秦書看著他那樣的眼神心緒更加不寧了,索性撇開腦袋,盯著他手裡裝著風信子的口袋。
這一盯,恍然大悟。
兩人之間唯一稱得上承諾的便是她請他吃飯,還有送他謝禮這兩件事情了。
謝禮被他拿在手上的,剩下的就只有吃飯了。
秦書:「主席你是說你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