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現世裡待了千年了,但玩手機唐閒清還不如商壹呢,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去敲鍵盤,過了好久才給商壹發過去一串長篇大論。
之書:【殺一個人,後患無窮,我雖然是大妖,但要是被發現了,我做不到將妖力施加到全國讓大眾完全不記得這件事。說不定還會把妖怪推向危險境地,我又時常不在……不敢賭。】
糖商:【嗯。】
糖商:【我只是怕唐奶糖知曉我殺了人,嫌惡我髒。】
糖商:【會怕我。】
之書:【那您現在將王澤生這樣扔出去,是想幹什麼?】
商壹沒解釋,只回了:【別讓他那麼快死。去救他一下。】
不明所以,不知所謂,一個不解釋怎麼救,一個也不問為什麼救。
但將人從官方手裡救出來是不可能的,唐閒清怕剛見到王澤生就忍不住先弄死他,他現在可不用一直在天南海北的路上奔波了,時間有的是。所以也不管有沒有感覺錯,他就在妖怪論壇裡百年一次的出面了。
只複製了一條壇願,卻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與此同時,綜藝徹底結束的舒殊剛從組裡出來,往保姆車上走的空擋,他就低頭刷手機──這是幾百年來的習慣,他之前無時無刻不在奢求著能一開手機就看到唐閒清的訊息。
現在人回來了,習慣還是改不掉。
唐閒清的聊天框後面有小紅點。
之書:【好之書,你到底什麼時候澄清緋聞?】
舒殊低著頭,嘴角卻不可抑制地勾了一下。他回:【不要我的是你啊[狐狸眨眼]jpg】
唐閒清當時從地獄回來沒幾天,舒殊逐漸「回暖」的記憶和感受就已經徹底破了封,如數回歸了。
他當時看著唐閒清,眼睛紅紅的,臉上卻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等唐閒清不敢靠近、什麼都不敢做輕喊了一聲「之書」,舒殊才如夢初醒,咬牙切齒:「所以我跟一個死人爭了七百年,那死人還是……唔。」
「我自己」三個字被唐閒清慌不擇路地用手堵了回去,他緊緊地捂著舒殊的嘴巴,手上竟然在顫抖。
「好之書,」他顫聲:「你別讓我疼了……我錯了。」
舒殊的眼淚當場就從眼尾開始往下滑,落到唐閒清捂著他嘴巴的手上,淚痕一直蜿蜒到手腕腕骨,甚至還要往下,糾纏到底似的。
舒殊感覺不可信,唐閒清更覺得不真實,這場天命的玩笑讓他們兩個躲不開,又不敢靠得太近。
只好一句一句的去試探,去接納。試探物是人非的現在,接納一錯再錯的過去。
「是我錯了,」唐閒清盯著他,聲音幾乎都是破碎的:「你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對不起,讓你追在我身後那麼多年。可我也沒好過,你可以生幾天氣,但千萬不要懲罰我、說放手就放手了……」
舒殊抓住了唐閒清的手,把他的手掰下來,又把自己的手一根一根的和他十指相扣。
「我有過一天是說不喜歡你了嗎?有哪一次是說放棄了?」
「就你還想甩掉我……」他哽咽著說:「別想了阿清。」
舒殊又給唐閒清發了:【你不是說我可以生氣麼?】
言語之中全是小脾氣。
之書:【怪我。等你消氣了我再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清:【這就回去了。】
舒殊收了手機,旁邊又有人在錄影片,他沒管。
「舒哥。」這時,身後傳來了程過鑫的聲音。
舒殊抿唇,本想裝聽不見悶頭往前走,但周圍的人卻笑著提醒他:「舒殊!鑫鑫喊你呢!」
裝不了,舒殊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似的轉身,表情和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