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

蘇陌遲疑片刻，給出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

說出這兩個字，他既覺得不可思議又情理之中。畢竟撒旦代表著什麼，任何正常人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蘇陌不太相信會有傻缺玩家把靈魂賣給魔鬼，甚至還形成了一個組織。至於情理之中，自打知曉山海副會長也進入劇本時，蘇陌便覺得事情不簡單。

「不錯，正是撒旦。」

廖博士給出肯定，面色也變得凝重許多，「不止撒旦，還有該隱！」

「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雖然親身遭遇過，但蘇陌仍舊產生出一種走進神話的不真實感。

「你可以把祂們當成某種符號或者信仰存在。」

廖博士搖了搖頭，說道：「真實與虛幻某些時候不是相對的，就像『夢境天堂』，就像這個『精靈物語』劇本，甚至你們親身經歷的每個劇本，它們真實存在嗎？或者說，他們是虛假的嗎？」

雖然廖博士的話聽起來很像神棍忽悠，可蘇陌和鬼面都聽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用哲學的話來說，撒旦和該隱可以當做人類心中之鬼或心中惡念。

隨後，廖博士又告訴蘇陌二人巫落進入本位面的原因和目的。

還是與蘇陌有關：

當初蘇陌和萊恩特在血腥不夜城劇本時『發了瘋』，意外導致劇本崩潰，使得流放時間邊境最靠近冥界與地獄的不夜城，不得不與其他位面融合。

不夜城可以看做一把『鎖』，鎖門外是浩瀚無垠無數劇本世界，而鎖門鎖住的，正是撒旦與該隱，或者說冥界與地獄。

當然，類似不夜城這樣的『鎖』不止一把，可偏偏不夜城出現了意外。因蘇陌和萊恩特亂來，鎖被破壞，不得不與其他小位面融合形成新的『鎖』。而在新鎖形成前，不夜城便成了撒旦和該隱進入大千世界無數劇本的橋樑。

然而，在最後時刻，又因楚寒和萊恩特不要命般的，在撒旦和該隱投影之下，各自搶奪了八分之一的天使之心，徹底激怒了兩位至高神。

兩位至高神『化悲憤為力量』，竟放棄對峙選擇聯合。於是，最悲催的一幕出現了，不夜城與原定劇本世界融合失敗，並且被兩位至高神聯手送入『精靈物語』主世界——是的，不夜城之所以會進入『精靈物語』，正是出自這兩位之手。

『精靈物語』主世界因是新生世界，不僅法則體系完整，『夢境天堂』對其掌控也十分有限。又因撒旦和該隱分身入駐，更使得『夢境天堂』在派遣玩家方面都變得十分困難。

「所以說，在我們之前沒有玩家進入過這個劇本？」蘇陌皺眉道。

「確切的說，是不夜城出現後，再沒有玩家進入過精靈物語。」

廖博士又嘆了口氣，無奈說道：「『精靈物語』本就是新生世界，我們對它十分陌生，更無法掌控……唉，這也是撒旦、該隱選擇這裡作為橋樑的原因。」

蘇陌不是心裡醫生，但也跟心理醫生打過不少交道。眼前的廖康雖然是最頂尖心理學博士，但蘇陌對他也非常熟悉。因此，廖博士說的話看似沒有歧義、沒有破綻，但蘇陌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不信你可以無條件進入任何劇本。」

蘇陌的話十分篤定，他堅信廖博士出現背後一定有陰謀，反正決不想他口中所說的那般無奈。

更甚者……

「好吧好吧，我們確實有所準備。」

廖博士攤攤手，無奈發現僅靠單純忽悠很難搪塞過眼前兩人，只好吐出一部分真相，「事實上，這個世界的誕生，並不想其他世界那樣簡單。『精靈物語』主世界誕生背後，一直有撒旦和該隱的影子，這也是這兩位至高神選擇這裡的原因之一。」

「而這些，我們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