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能在這兒出現肯定是敵人,何況,我今天本來就是踢場子的,把刀亮出來了,嚴厲道:「明人不說暗話,我要救陳寶蓮!」
「你是他的人?」
我疑惑的反問:「誰?」
她又說:「如果不是,你可以等一下嗎?」
「什麼意思?」
我被徹底搞蒙了,女子用手一指,順著她指的反方向看去,甲板不知何時趴滿黑色的蜘蛛,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了整個甲板,就算如此,仍然不斷有順著魚簍鑽出的黑影。
待蜘蛛吃著帶血的糯米時,那些鬼魂也紛紛的消散一空。
風平浪靜過後,女子輕輕的吹了下哨子,蜘蛛又一次爬回了魚簍。
頭皮微微發麻,這要是來咬我,那豈不是徹底的完了?
我說:「你叫阿麗亞?」
她很直接的說:「是誰告訴你,陳寶蓮在這兒?」
心裡有種預感,她好似是在拖延時間,握緊了刀:「把人交出來!」
「你帶不走她。」
「殺了你總可以!」
青衣派對妖是必殺的,可對人卻始終尊崇法律,絕不越權,當機立斷,我一腳踹了過去。
她搶先向後退了幾步,雙目圓睜,突然張嘴,吐出一道蛛網撲在了我的臉上。
本能的用手一抓,非常的黏膩,無論如何也擦不掉,憑藉著縫隙,發現阿麗亞不見了。
隨著肩膀傳來的酥麻感,蜘蛛觸手上毛鉤掛在衣服上,而那種黏黏的蛛網越來越多,再過一會兒,我怕是要真成了蠶蛹。
忽然間想起,對啊,她若是蜘蛛,接下來必是要吃我腦髓!
趁著手還能動,舉起金刀,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
舌尖為一身陽氣之精華,對抗此等邪魅,陽氣的確可以起到作用。
而且,在古時候的青衣派可要比現在危險多了,到了近代我們家,絕不能成了「黃鼠狼下豆鼠,一輩子不如一輩子。」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印在骨頭裡的恥辱!
頭部突然遭到重擊,強烈的震盪感令我險些昏倒,真的感謝掛術沒破,否則今天就完了。
粘液迫使無法轉身,我起手躍過頭頂扎向身後『噗』的一聲沒入其中,觸手瞬間退散,我在第一時間向前飛撲,雙腿同時後蹬,與阿麗亞成功分開。
原地翻滾了幾圈,穩住身體只見到她躺在地上,臉部被我剛剛捅出了個窟窿,奇怪的是,阿麗亞的腹部竟然鼓起的很大。
她倒在地上翻滾哀嚎,就好似即將要臨盆一樣,雙手也在拼命撓自己的肚子,將衣服撓破了之後又是肚皮,隱約看到她的皮下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她痛苦的對我說:「快點救救我,把哨子給我。」
剛剛的打鬥導致哨子掉落在地,可看她的模樣,我是明白了,怪不得剛剛會表現那樣淡定,原來是有事兒啊!
那些蜘蛛回到魚簍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我雖然不知道阿麗亞到底要做什麼,可我是正,她是邪,自古正邪不兩立!
將哨子撿了起來端詳片刻,上面有許多米粒大小的符文雕刻在上面,掂量了一下,望著她期盼的神色。
我說:「想要啊?自己去海里撿!」
對著船外狠狠的丟出,阿麗亞當場崩潰的大嚎:「啊啊!」
同時,她的肚子也隨著嚎叫聲變得越來越大,猶如吹起的氣球,終於,當「砰!」的一聲巨響,她被炸得粉碎,內臟同樣也飛的到處都是。
之前回到魚簍裡的蜘蛛再次爬出,它們瘋狂的爬向阿麗亞的屍骸,甲板上到處揮灑血跡竟然隨著蜘蛛的出現,開始一點點的被蠶食乾淨!
繼續下船艙,剛到了底部,有一位身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