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拼命,耍套路都是扯淡,能夠用直接的辦法要他的命才是最好的功夫。
撩陰、摳眼,鎖喉,啥陰損咋來。
「我我要殺了你!」
他疼的嗷嗷大叫,徹底的瘋了,胡亂用手來抓我,我薅住他的毛髮,閉眼回想胡四娘教我符咒,單手咬破食指點向他的脖頸:「瑩瑩燈火,照亮吾心,清風帝君,衛我光明,急急如律令!」
瑪德,不管他再厲害,也是妖怪,老子身為紅門傳人,一生就是斬妖除魔。這一指點過去之後,「噗」的一聲,孫聖安渾身毛髮炸起,隱隱見到火焰浮現。
他開始拼命的掙扎,原地翻滾,企圖滅掉身上的火焰,岩石亂飛,金線蟲也跟著撲來,而我找準機會再次狂奔。
心裡默唸,只求祖師爺保佑願掛術持續時間長一點。
總算有驚無險的追上大家,卻發現他們正在因為弱郎的分配發生矛盾。
我們一共二十來人,現在就回去是十個,弱郎數量本該足夠才對,可現在竟然只剩下九個了!
朱兒見我來了,焦急道:「快用野仙令洗魂,否則就算離開也活不長!」
彪哥凝重道:「張明,這轎子不夠了,怎麼辦!」
與這幾個高手比起來,顯然特勤處在武力上很吃虧。
我說:「怎麼回事?一下子少了這麼多?」
「我們來之前有個黑衣人走了,順便破壞了所有的弱郎。」
「黑衣人?」
雷正柯從旁道:「金公明!」
我被驚的不輕,金公明竟然沒事兒?不過,有個很現實糾結的問題擺在眼前,五雷派三人,六爺、朱兒、我、小寶、老徐、彪哥,鍾自灼,也就是說會有一個人沒辦法離開。
孫聖安怒嚎的聲音越來越近,大家彼此對視,眼神裡充滿了警惕。
「快給我!江水還沒襲過來,現在走來得及!」朱兒說。
微微一愣,兩個小時已經過了,怎麼還沒有襲來?難道時間上有所不同?
六爺與雷正柯三人走到一起,他們絕對算上是小範圍中最強大的戰鬥力。
我沉思道:「怎麼做,你教給我。」
迫於時間緊急,她走到我耳邊,告知施法的咒語。
按照他的指示,我又將野仙令放在額頭重複一遍,隨著木牌升起的霧氣,漸漸將周圍完全籠罩,狐狸、黃鼠狼、刺蝟、老鼠、毒蛇的虛影若隱若現。
它們開始在我的指揮下為朱兒洗滌靈魂,隨著虛影過體,好似在她的身上扒下一層烏漆墨黑的髒皮。
可正當朱兒準備離開的前夕,六爺一把摁住了棺材。
「讓開,你什麼意思!」朱兒問。
六爺冷笑道:「我們還沒有解決,憑什麼你先走?更何況,這裡的弱郎已經不多了。」他接著又看向我,「張明,別打你的小算盤,你我本是同門中人,你現在過來,讓那個特勤處的人把龍脈遺物交出來!」
他盛氣凌人的樣子讓人很不舒服,同樣,我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這三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們要是走不了,那你們誰也也別想走!」
「逼我動手?」
「笑話,六爺,我一直都敬重你是條漢子,可到了今天我知道,你特麼就是一個偽君子!咱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若敢動手,我張明就當黃泉路上有個伴!」
在長江峽谷之下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六爺其實真的很怕死,所以,我料定他絕對不敢賭。
他果然躊躇片刻之後,沒有再繼續張狂。
而彪哥他們三人對我幾次欲言又止,我不怕死麼?答案是否定的,我也是普通人,也怕死,更怕失去這個世界。
可特勤處是我父親一手建立,如果出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