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遠飾演的寧百川跟林舒逸是同學,他們同坐一艘船回來,也曾經一起立誓要「為中華之崛起而努力」,然而再見面,一個是審訊人,另一人卻成了犯人。
正式拍攝以前,沈韻拉過晏時秋和施遠,仔細跟他們講了這段戲,著重在情感處理這塊。
「這裡林舒逸的感情是複雜的,一方面,他跟寧百川是朋友,他敬佩和欣賞寧百川的果敢、英勇;另一方面,他因為寧百川跟自己不同路而感到悲痛和惋惜;最後,他又必須堅守自己的「信仰和正道」,對寧百川進行逼供。
幾種感情在他腦海中糾葛,這些情緒你需要在細節處將它表達出來,不要演的面無表情像是木頭人,懂嗎?」
她又對施遠說:「寧百川是個理想主義者,擁有一顆最真摯的赤子之心,他很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不怕犧牲,不怕流血。
他的信仰同樣堅定,為了這份信仰,他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他不畏懼審訊,不害怕疼痛,冰冷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會疼,可他不會怕,哪怕是虛弱無比,也還能笑出來。」
晏時秋和施遠認真聽完,點了點頭。
「這場戲比較難,離拍攝還有點時間,你們再好好琢磨。」沈韻說完,又匆匆走開,去找燈光師和攝影師。
半個小時後,現場準備就緒,演員站在排好的站位,場記打板,《崢嶸歲月》正式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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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嶸歲月》在趕進度,從導演到演員到劇組每個人都在加班加點努力,閒暇時間很少。
高強度的拍攝,很容易忽視時間流逝。
轉瞬之間,寒冬已經褪去,春天來臨,花草在春日的暖陽下探出腦袋,迎著和煦的春風招展。
晏時秋有一個多月沒見季昀年了,上次見面還是新年。
新年的時候,沈韻給劇組放了三天假,他就帶著晏媽媽到季家做客,兩家家長算是正式見過面。
之後,他又飛回劇組拍戲,然後季昀年被認識的導演拜託,臨時頂上一個角色,進入山裡拍戲。
拍完一場戲,晏時秋坐下休息。
忽然,片場熱鬧起來。
晏時秋沒抬頭,抱起習題集抓緊時間做題,免得手生掉,以至於考試時間不夠用。
下一秒,頭頂突然投下一片陰影,他愣了下,緩緩抬起頭,撞進了一雙盛滿溫柔笑意的眼睛,他險些沉溺在裡面。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他愣愣看著季昀年。
季昀年勾起唇角,把手裡的果茶貼到他的臉頰,「秋秋,我來了。」
眨了眨眼,晏時秋猛地站起來,腳下剛動一步,陶謙忽然咳嗽一聲,他回過神來,站著沒動,「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拍戲嗎?」
季昀年笑了笑,把果茶放到他手裡,「昨天殺青了。」
「你騙我!」晏時秋瞪他,氣呼呼的,「你昨晚不是說還在拍戲!?」
還騙他說了好幾次「想他」。
過分!
片場人多,再加上季昀年的存在把目光都吸引過來,太過線的行為都不可以。
季昀年忍下擁抱晏時秋的想法,只摸了摸他的頭髮,小聲說:「因為秋秋說想我太好聽了,想多聽幾遍。」
「是我錯了,」他注視晏時秋的雙眼,還把腳伸過去,「給你踩幾腳解氣。」
晏時秋哼了一聲,果斷一腳踩上去。
然而他還是捨不得用力,只是輕輕踩了一下,在季昀年的白鞋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黑色鞋印。
周圍人多,晏時秋說:「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季昀年「嗯」了聲,讓陶謙留下,把帶來的點心、蛋糕、奶茶分給劇組的人,跟晏時秋進到他的化妝間。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