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形象這事兒能補回來,事情怎麼發展都行,陳肅起適時接道:「就是!」
陳父:「……」
「那你的身份,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燭回牧好奇得都不願意跟自己「多年」沒聯絡過的爹媽寒暄了。
「我想想。」陳肅起垂眸按亮手機螢幕,極其正色,「三十年前,我從老陳的胳肢窩裡『啪嘰』一下掉了下來……」
這就是電話被結束通話之前,陳父聽見的所有內容了。
聽筒裡傳來了一聲忙音,陳父站在落地窗前眨巴眨巴眼睛,幾秒鐘後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胳肢窩。
「……」
「……啊——他是不是有病、病——!」陳父突然揪著自己頭髮怒喊出聲。
姿態「瀟灑」,瞬間像年輕了二十歲,看起來擼起袖子就能回去跟陳肅起幹一架。
「回去!我現在就訂機票!我現在就回國!」陳父終於放過了自己的頭髮,轉頭就要去收拾行李。
陳母上去給了他一巴掌,輕斥,「又不穩重。肅起跟我說了小回快殺青了,他們不出一星期就過來了。」
「哦呵,是嗎?」陳父老實了,站在原地恢復了中年霸總的姿態,冷笑了聲,「看我見了他不真把他埋了從土裡掘一次,不讓他哭著喊爹我跟他姓!」
陳母:「……」
不同時間,不同國度,不同住處,燭回牧卻擺出了剛才陳父擺過的姿勢。
——瞪著眼睛與自己的胳肢窩對視。
回來時已經簡單洗漱過,燭回牧就看著自己身上簡易的浴袍——下的胳肢窩部位。
最後實在沒忍住,他抬手輕輕勾住了浴袍邊兒,朝裡面瞅了瞅。
……有毛毛。但他可以脫。
眾所周知,一個硬氣的演員在演戲時,為了各種各樣的角色考慮,他們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利益。
由於膚質的原因,燭回牧腿上胳膊上都看不見幾根汗毛,但就是這樣,燭回牧自己都備著脫毛的東西,畢竟汗毛這玩意兒,其他該長的地方還是會長的,男人都這樣兒。
比如三弟弟那裡,特別多。
等陳肅起從浴室出來,燭回牧已經收拾完畢,而他手裡的脫毛裝備還沒裝起來。
二人一個站在浴室門口,一個坐在沙發,眼神一對上,燭回牧瞳孔霎那間一亮,遊刃有餘對任何事都勝券在握的小陳總卻頭皮忽而一麻,霎那間往後退了一步——僅憑他老婆一個眼神。
「寶可夢爸爸。」燭回牧手裡拿著脫毛裝備,說。
「……」陳肅起面無表情,腳下又退了一步。
避如蛇蠍的架勢猶如之前發生過類似的場面。
「讓我康康你胳肢窩唄。」燭回牧已經到了陳肅起面前。
話音落地,陳肅起冷漠的俊臉迅速龜裂,他轉身就跑,被身後某人眼疾手快鎖住了脖子——能掙脫開,但陳肅起怕傷到燭回牧,瞬間就不動了。
他只哀嚎道:「你放開我!我咬你了!嗷!」
燭回牧已經上手扒開了他的浴袍。
「……」
「……好醜。」大約過了兩分鐘,燭回牧說。
「我這是正常生長!」陳肅起又炸了,像個炮仗,「正常生長!你沒汗毛啊!」
他扯上衣服,燭回牧給他扒開,他扯上,他扒開,他們一跑一追,都插翅難飛。
拉拉扯扯也是個體力活,而且扯著扯著就扯床上去了,燭回牧累了,說:「你這裡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掉個小黃人兒出來。」
「……小黃人?」
「不像寶可夢他兄弟嗎?」
「……」
「所以為了少一份開銷,我幫你把他處理了吧。」燭回牧主動得很,